“你说死了是什么意思,真的死了吗?”宋书妍经历过父母的意外,从那时到现在都是噩梦,所以再次听到这样的消息,而且是徐迎美的父亲,她整个人跟着紧张起来。“怎么死的,是谁说的,有没有警察介入?”
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终于把徐迎美拽回到现实的残酷中。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对,一点错都没有,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缠着纱布躺在那里,人现在就在医院停尸间,我以后要怎么办,如果他死了能让我拿到赔偿金,说不定倒是件好事!”
宋书妍怔愣地看着徐迎美,她看起来真的不像伤心,更像是恼羞成怒才对。不知是恨他父亲死的不是时候还是恨他死了都可能拿不到赔偿……不管怎样,不该刺激迎美的,她现在应该很累。
“吃点东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徐迎美摇摇头,无力地说:“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来之前我回过屋塔房那边,通知了周围认识的人,还有跟那个酒鬼有过来往的一个女人。反正这些人来不来都无所谓,希望多少能给点钱。临时灵堂就在医院附近,工地的人设的,我还要赶过去守着。”
宋书妍听说差不多安排妥了,也赶紧起来穿衣服,“我得跟你一起去。”
“你不要去了,你那个姨母刚才还向我打听你。”
“不用把这种人放在心上。”她穿了件黑外套,然后拉了下迎美,“走吧。”
……
灵堂里,徐迎美一身白色孝服面无表情地坐着,有来吊唁的,就行礼答谢,至于来的是什么人,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伤心,只是装孝女很累人,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眼前总是浮现挨打后转天早晨放在门角皱巴巴的钱……
宋书妍一开始只坐在角落守着她,之后人来的多了些,只好帮忙招待,拿烧酒或者小菜什么的。吊唁完吃的食物是建筑公司帮忙准备的,并不丰盛有些简陋,都用一次性餐具盛着。穷人没资格挑三拣四,可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七八张桌子都没坐满,坐下吃的人不是屋塔房的邻居就是工地的临时工,可能存了骗吃骗喝的心思,这样的人能给多少钱,想想也知道。
又有人招手,宋书妍呼口气,端着托盘过去将烧酒和泡菜、豆芽等小菜放在桌上。回过神,看见有个穿黑色韩服的女人在跟徐迎美抱头痛哭,那场面无论谁看了都会心酸。她们身后站着位西装大叔,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那种心肠软的人,满脸的不忍心……迎美她,在这个人面前演戏,那他应该就是建筑公司的人。
那人低头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打电话,宋书妍轻手轻脚地跟上去。听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打给公司。
灵堂拐角,她听见西装大叔向公司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并再次肯切地要求多给些补偿:虽然不是正式员工,但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孩子,公司就当发善心,多拿出一点钱来。之后,他再三保证不会惹麻烦,那边挂断了电话。宋书妍看这大叔松了口气,看来公司是答应给补偿了,然后他从身上拿出白信封,看看里面的钱,又从钱包里拿出几张放了进去。
这个大叔是好人吧,宋书妍有种这样的直觉,而且感觉这个人和吕始亨很像,是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别人的那种人。
“大叔……”宋书妍走上前,拿了杯热茶给他,“请喝吧,您辛苦了。看您一直在帮迎美的忙,真的很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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