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起在同一个位置跳下的,怎么到处不见骨师兄的身影?骨冬冬看着周围轻轻摇曳的高草,愈发的迷茫。
“师妹!我来了!“
一声清响,一个熟悉的身影落下,正好落在骨冬冬的身后。正是骨图那,反复确认先前那声音就是自己的师妹骨冬冬后,骨图那这才放心的跃下深渊。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骨冬冬自然也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响声,一脸紧张的回头去看,发现落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骨图那师兄这才放下高悬的心。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未知的威胁,万事还是谨慎些好。
“估计是这幻阵出了些差错,导致我现在才到。“骨图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搪塞过去了。
此时骨图那的注意力全在打量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青草地上。
这就是女古城外面的世界吗?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见过这样的景象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世上除了鲜血和惨叫声外,还有青草和高歌。
果然,到了女古城外,身上的魂魄再也没有被磨碎的感觉了,头顶上的那场怪雨也消失了。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风景了!“刚才自己忙着寻找骨师兄的下落,都还未自己看过周围的风景。
现在正是落日时分,远处的夕阳打红了整片青绿,披着一层淡淡的粉纱,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溪一直蔓延到天边。
对于骨师兄撇足的借口,骨冬冬没有丝毫的怀疑。此时的骨冬冬已经完全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中。
好像自己的家乡也是这样的风景吧,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娘亲提到过家乡的风景,娘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句:
“到处都是一片青绿,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一直在女古城长大的骨冬冬从未见过娘亲所说的那样景色。一直以来,骨冬冬都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无尽的杀戮,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
从很小的时候,骨冬冬就会利用自己天真无邪的外表迷惑对方,一刀毙命。虽然偶有失手,但好在苍天好运,让她骨冬冬活到了现在。
后来,自己的父母连个正式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取就双双都横死在擂台上,骨冬冬只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小冬瓜,始终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名。
一直等到自己也足岁了,被丢进了那巨大的圆台,无数车轮大的头颅在数不清的尸山中上下翻滚,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疯狂的撕碎眼前的一切。
等到骨冬冬回过神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沾满了鲜血,活像个血尸,站在用骸骨堆积的高山上,呆呆的望着下方的尸群。手上的双刃早已经崩断的不成形状,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在到后来,好命的小女孩就遇到了骨师父,还认识了一路帮着自己的骨师兄。也真正有了她现在的名字,骨冬冬。
“现在天色还不是很晚,我们先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村落什么的吧。“眼看着日头快要完全落下,骨图那也明白事不宜迟,当下应该快速找个地方落脚了。
“好的,听师兄的。“骨冬冬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朝着远方的落日一蹦一跳的跑在前方,奔向旷野的远方。
此时的女古城内,除了遍地的断肢白骨,只有那圆台的中心还站着一个紫色华服的男人,冷峻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波动,锐利的眼神直直望向头顶上厚厚的云层。
紫色华服男人的视线穿过了云层,直勾勾的盯着天上那个庞然大物。
又是一声惊雷落下,整个天空被闪电瞬间撕裂,照亮成白昼。借着一闪而过的电光,所有人都看到了天上那黑压压的云层后面的一双金色巨眼。
金色的巨大竖瞳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地上的人仅仅是抬头对视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被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灼伤灵魂般的疼痛,令人抱头倒地不起。
“完了,全完了!“
“这个世界完蛋了!“
无数哀嚎四下并起,那些与天空中的巨眼对视的人们,无不在地上捂着头痛苦哀嚎着,变得疯疯癫癫起来,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得念叨着那句完蛋了。
只有那紫衣华服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轻蔑的一笑,将手中的长剑立在身前。
“你这孽畜,让我好生费一番功夫寻找。“说罢,男人也不废话收敛神色,全神贯注将自身全部的力量汇聚在手中那把长剑上。
我,元无耳,从来不讲废话。
只这一剑,足矣。
感受到主人强烈的杀意,男人手中的长剑共鸣一般,也兴奋的激烈颤抖着。
从自己踏上修行路来,家乡的遭遇让自己养成了谨慎的性格。元无耳甚至这种谨慎的性格也带到了自己剑招之中。
剑法万千,走势千万,唯有最后那一刺最真实。
一点寒芒,一点殷红。将所有的如波涛汹涌般的力量全部凝聚到一点,在一瞬间刺出,至简,至纯。
如果前方有千山万水,就穿石断水,纵是苍天也要一剑刺破。
这是独属于他元无耳的剑招,这一路上无论遇到什么对手,他只会递出一剑,一剑必杀之。
绝不会再出手第二剑。就算是先前斩落天上那轮曜日,他也只用了一剑。
只此一剑,足矣。
不同于上一剑,剑还未出鞘,元无耳周围世间万物都归于一片寂静,连空中滴落的水珠也悬在空中凝滞不下。
从男人的身前,出现了一团虚无的黑将男人手中的剑尽数湮没,无数气流灵气从四面八方狂暴得向那片虚无汇入,直到那黑球越开越大,开始向四周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一介凡人,胆敢弑天!“
一声震天动地的鸣叫声从人们头顶上响起,生生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连带着头颅也在那一瞬间纷纷炸裂开,天空中的巨瞳中闪过一丝惊异,察觉到男人剑尖的异样。
天空中的云层气流开始疯狂涌动,无数白色细线呈漩涡状向一个方向汇去,借着云层中不断翻涌得暴躁雷光,所有人都看见头顶上那双遮天蔽日的巨翼,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巨翼的每一次扇动都将天上所有的云层尽数席卷,那浑身焦黑的金睛巨鸟努力得扇动着自己的双翅,想要逃离这里,往更高的天上飞去。
可奈何这天太低,根本容不下巨鸟的身躯,第三十三重天处,巨鸟的身躯被一层看不见的光膜一次又一次隔断去路,从那双巨大的金色瞳孔中爆射出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这天地就是个巨大的牢笼笼罩着天下的一切,即便是灭世的巨鸟也无法挣脱这片枷锁,真正的展翅高翔。
地面上,原先男人紧闭的双眼霎时睁开,漆黑的瞳孔中带着寒冰一般的冷冽,剑尖的巨大黑球在膨胀到足足有半座女古城那么大小时,突然开始极速缩小,就在男人睁眼的那一刹那,缩成了只有一个针眼大小。
无数狂暴的力量被强行压缩成一点,光是溜走的一丝细线,都足以撕裂周围的大地,留下万丈深渊。
男人身上的紫色华服早已被周身狂暴的气流撕成碎片,裸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去!“
随着男人一声暴喝,剑尖的那黑点彻底消失,紧接着下一秒,原本漆黑的天空上所有的残云全部一空,只有一片青绿色的竹叶从空中轻轻落下。
发出一声轻轻的掷地声,周围一切都静的出奇,连竹叶落地的声音都这般清晰可见。
晴空万里,黄沙千里。连带着天空中那只巨鸟,整座女古城的碎石残瓦全部消失了,周围静悄悄的一片,什么也没有,连风也消失不见。
只有一个沉默的半裸男人仍还立在原地,保持着拔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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