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来京城了?”
不到八点,方年回到了柏悦府,见到客厅里坐着的孙蓉,好奇道。
闻言,孙蓉女士嘴角轻动:“嚯,你们这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陆薇语这么问,你也这么问。”
“就不想想你们这都快冬天了,还待在京城,我能放心吗!”
被岳母大人这一说,方年也是有些挠头。
边往茶几旁走着,方年边解释了一句:“妈,这个您放心,家和在京城的妇幼医疗点就开在银泰,虽然跟楼下的柏悦酒店共享电梯,但不跟商场共享;
很方便,也迅速,最慢最慢的速度也只要5分15秒就可以到。”
孙蓉:“!!!”
“是,是吧。”
说实话,孙蓉无话可说。
无论是方年对陆薇语的坚定感情,还是方年表现出来对陆薇语的尊重、重视,让孙蓉这个做丈母娘的,无话可说。
她以及陆文林,在对独女陆薇语的重视上,都自愧不如。
而且,孙蓉真的惊了。
羊城的院子附近有一个几乎可以说单独为陆薇语开的妇幼医疗点也就算了,毕竟院子距离城区啊,大医院都远。
好家伙,这才到京城几天?还没有十天吧,就在住所
不用说,也是单独给陆薇语开的。
有钱就这么造的吗?
方年:对,有钱不这么造,怎么给国家贡献gdp。
他那一百多亿的现金,左折腾,右折腾,前折腾,后折腾,也还剩下六十多亿。
而且……其实家和医院不花方年个人的钱。
这本就是公司福利,他跟陆薇语都是公司大股东,稍微有些特别福利也实属应当。
前沿一直是民营企业,甚至方年乐意,前沿也不是不可以成为个人企业。
方年也对孙荣女士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与感谢。
“您来了就好,小语偶尔想出去走走,我也放心得多了。”
说着,方年又吐槽一句:“我妈妈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话,哪有要当奶奶的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的?”
陆薇语连道:“妈也是要陪着小歆上学的嘛,再说,妈也有天天给我打电话的。”
她倒是早就改口叫林凤女士妈了。
都嫁过来了,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叫阿姨。
孙蓉也说了两句,讲说各有各的事情,她反正没其他事情之类的。
唠了几句,陆薇语也关心了下方年今天的工作。
还比较好奇刘惜怎么提前回来了那么久。
柏悦府是方年跟关秋荷的共享资产,面积也大,刘惜被喊过来以后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倒是也不生疏,在羊城她也是住在方年家。
只是这会刚好没在客厅。
方年双手一摊,无奈道:“被苗为那糟老头子拉去他家喝了点酒,这老头简直就就是个气管炎,天天拉我当挡箭牌,在单位又是滴酒不沾!”
“其它就是去开个会,汇报当康公益与前沿在教育方面的相关事宜。”
正说着话,刘惜也走了出来,方年就招呼了声:“刘惜那边更清楚一些,报告都是她起草的。”
刘惜眼睛眨了眨,忍不住道:“我真的能清楚?”
方年就说:“你当然清楚!”
刘惜:“……”
她能说什么。
下午的事情别人不知道,甚至已知消息的人至多不超过15个。
但刘惜偏偏是这里面的一员,因为政研的王大主任委婉的提了提,希望刘惜能劝一劝方年。
没错!刘惜只花了一周多时间就打了通关,可以直面王大主任。
这就是神·刘惜。
陆薇语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没再多问。
孙蓉女士因为舟车劳顿,不大会功夫就去洗漱休息了。
柏悦府其实还蛮方便的,楼下就是柏悦酒店,有部分共享资源。
所以,孙蓉女士还是很适应的。
九点多,方年跟陆薇语也回了房间休息。
洗漱完后,陆薇语趴在方年肩膀上:“下午发生了些什么吧?”
“对外是什么都没发生,对我是发生了一些。”方年坦言。
陆薇语哦了声,询问:“能大概说说吗?”
闻言,方年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大概就是我跟平书之间进行了一场……单独、激烈、坦然尖锐的对话。”
“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有任何记录,不会对外。”
“我挑几个能简单说一下的类目。”
说着,方年稍作停顿:“湾湾、资本无序与社会秩序、基础科学标准泛中心化、方家。”
“这是稍微能说一下的,其它的涉及颇广,反正……”
说到这里,方年低头看了眼陆薇语:“我能跟你说的这点,就已经让政研那边麻爪,让平书在今天特地絮叨说不会有监控、监听设备。”
下意识的,陆薇语就屏住了呼吸。
她毕竟站在了前沿的平台上,看到的世界与常人很有区别,从方年简单的几个词里面就听出了很多东西。
或者直接一点,刀光剑影。
这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商人可以说的层面。
但陆薇语也知道,方年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前沿越来越强大,方年在各个领域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气态,注定了方年逃不开很多事情。
末了,陆薇语选了其中一个相关点:“方家是说方歆?”
方年点头,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提前很多年就开始安排方歆去英格兰留学的事宜,是为了节约时间,也是为了让她能有相关的优秀海外经济学学习经历,具备部分地区独领一方基层所需要的必要条件;
回国内还会上博士,前后节约三年多时间,大概在她二十五六岁博士毕业时,已经结束了副县挂职。”
“这样无论如何都能在三十五岁时独领一方……再之后将因为相关规定偏向必须要有女性,而享有一些便利优势,至多二十年后可以进入省一级的闲职。”
“而刚好在她三十五六独领一方时,我们的儿子差不多够年龄参加工作了。”
“期间,前沿办公室其他人的孩子也会根据不同情况而各有进入体制扎根的必要付出。”
从来,方年都是个有多手准备的人。
他自己不能进入体制内,但不代表说在现行体系下,方年一点准备都不做。
前沿可以在所有事情上都依照规则来,哪怕是遭受一些不太正常的对待也无所谓。
在方年将董事长位置过渡给刘惜,然后从旁保驾护航几年后,前沿将是一个彻底稳固的体系,风吹不动,浪打不掉。
但前沿明确不会做大而不倒的企业,这是方年对平书等的承诺。
所以,让方歆做出必要的付出,进入体制内并不是为了前沿。
而是,一个开枝散叶的家庭需要两条腿走路。
如此而已。
方年可不想什么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事情,他既然已经被推到了现在,当然是能走多少就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