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为什么给我治病?我丈夫呢?你有没有见我丈夫?他是不是又和太田比剑去了?我早就说过他们两人喝酒的时候是不能比剑的,他受伤怎么办?”珍妮满脸紧张与焦急。
吉田一郎看着妻子病得疯疯癫癫心里却还在担心他比剑受伤,他的心好像真的受伤了,一股股刺痛袭击着他。
“不,你丈夫没有和太田老师比剑,他和太田老师有事走不开,派我来接你回日本。”
“回日本吗?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安吉拉的奶奶不同意我们回去呢,她好像不喜欢我和安吉拉。”珍妮表情夸张的撅着嘴,完全一副神经病的模样。
吉田一郎心里一惊,原来珍妮心里明白他妈妈一直在阻止她们回去的事情,可是珍妮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她内心的伤心,她心里装着多少委屈才在受到伤害时突然发疯?
吉田一郎说:“不,珍妮,詹姆斯的妈妈喜欢你和安吉拉,她希望你能回日本。”
“哦!好的,好的,安吉拉,快收拾你的书包,我们要回日本了,你马上见到爸爸了。”珍妮又笑起来。
她拉着马小燕的手高兴地笑着,突然她盯着马小燕看了看,猛地伸手解马小燕领口上面的扣子。
马小燕吓得不敢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站起来四下环顾,嘴里碎碎念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吉田一郎问她。
“项链!她爸爸给她买的项链怎么没带?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条项链,快找找,你怎么可以这样粗心大意呢?”她看着马小燕说。
马小燕看见珍妮这样很难过,她想劝她安静下来,可是当着这么多日本人的面,她什么也不敢说。
看见她没完没了在整个屋子翻找,谁也不说话,尤其是那个森田幸利,他仔细观察着珍妮的一举一动,不时的和吉田一郎耳语几句。
森田幸利对吉田一郎摆摆手两人走出屋子。他说:“吉田君,您妻子的病情看起来比您描述的好很多,也许吉田君走了这段时期她得到了精心照料,这样的情况如果再进行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相信很快能康复的。”
吉田一郎对他鞠了一躬说:“那就拜托森田君了!”
森田说:“这个院落很安静,对于她的恢复很有利,但是大门外的环境太乱,如果多次往返非常不安全,最好请吉田君的妻子到宪兵司令部大院医治。”
吉田一郎明白森田幸利的特殊身份,他是太田三郎的得意门生,在神经系统治疗方面是日本顶级专家,他和大和医院的高彬在原731部队医院号称太田三郎的左右手,在哈尔滨曾经遭到抗日人士的多次暗杀未果。
森田幸利这样级别的人没有得到军部的许可是不可能私自离开七三一部队的,但是只要太田三郎一句话,他就可以越过军部到任何一个地方,吉田一郎的哈尔滨之行切身感受到了太田三郎的权利在当时有多大。
有着绝对权威的太田三郎却偏偏是吉田一郎最好的朋友,两家友谊非常深厚,可以说他们两家是世交。他们的父辈都是有着极高造诣的武士,二战前两人在德国开了一所剑道馆,生意非常红火,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关掉德国的剑道馆,前往美国寻找机会,没想到在美国剑道馆的生意却非常萧条,于是返回日本。在日本重操旧业的时候,形影不离的俩人经常互相切磋武艺,有一天太田三郎的父亲突然失手,吉田一郎的父亲受了严重的刀伤,因为当时无法找到相同血型,致使抢救无效去世。痛失好友的自责与悲伤使得太田三郎的父亲整日郁郁寡欢,对好友家人的内疚折磨的他夜不能寐,不到两年也生病去世了。
为此喜欢嚼舌的人们把两人深厚的友情比作古代神功皇后摄政元年时期的田野祝和小竹祝。两家人知道这些充满嘲讽与贬低的流言是底层的贱民出于对武士家族多年仰望不及故生恨的原因所致,所以,这些流言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下一代继续联系。
这友谊也延续到了下一代太田三郎和吉田一郎身上,两人当时一起到美国读书,太田三郎专攻生物学,而吉田一郎却对经济学很热衷。
这深厚的友谊一直持续着,直到一个姑娘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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