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悦来客栈一间只有不到8平米的房间,是这里最小的一个房间,没有窗户,进门右手靠墙放着一张坐上去吱吱响的小床,床头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方凳子,原先放在地上的竹皮暖壶现在放在凳子上显得不太寒酸了。床下放着一个布满灰尘的黑釉陶瓷尿盆,灰砖铺设的地上经常是灰蒙蒙的,好像除了他这个房间就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昨晚胡掌柜问他加不加炭盆?如果加炭盆,多给五个铜板,而且敞开式的炭盆如果发生煤气中毒,胡掌柜不负责,如果不加炭盆,还是和以前一样,住一晚10个铜板。
除了这个小屋,其他房间靠墙都生着一个洋炉,而且面积都大,是这个房间的两三倍,大房间按照屋内面积大小放着四、五张床不等。高级上房甚至是这个房间的三四倍大,里面不光有洋炉而且里面的家具都是用深红油漆刷出来的,床也是很高级的带着床头挡板,有大立柜,方桌子,还有喝水的兰花瓷茶杯,床上的被子是套着印花被套的新棉厚被子。
他昨晚冻得直到后半夜才裹着被子睡着,因为没有窗户,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几点了,从门缝透进来的光亮看出估计这一觉睡过了头,打开房门一看果然到中午了。他习惯了上午没事,下午才活动,但是现在有了新的任务,要监视那个森田了,看起来今天有点误事。
他正要关上房门时看见上房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从俩人的穿衣打扮上能看出来是有钱人。胡掌柜看见上房门开了便满脸堆笑屁颠颠的迎上去嘘寒问暖,那男人不经意扫了一眼门缝里的郝大壮,眼睛里露出轻蔑的眼神,这眼神让郝大壮很不舒服,便回瞪一眼关上房门。
他最看不惯胡掌柜在有钱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好像上房住着的才是给他送钱的爷,而他这样住小房子的人是来这里占他便宜来的。
坐在床边看着灰砖地上那个盛着半盆尿液的小黑盆,郝大壮心想:“十个铜板不是钱吗?迟早有一天我要在上房住一晚,也让狗眼看人低的胡掌柜看看老子也有钱。”
想要有钱,还得从日本人身上下功夫,实在搞不到武器了,大不了到日本地主家去偷,这里的地主家十有八九都有几十杆枪,杀了这些为富不仁的日本地主一方面解恨二方面搞钱。
想着想着肚子里叽里咕噜开始乱叫,他这十个铜板的住宿费是不管饭的,悦来客栈对面马路上有卖酸汤子的小摊,每次进城住在这里,他都会在这个面摊前喝一碗两个铜板一碗的面筋酸汤。
喝完酸汤正要站起来离开,一队宪兵背着枪走了过来,他只好重新坐下来,见他们走远后酸汤掌柜说:“最近日本人溜达的越发勤了,听说来了个什么大人物。”
郝大壮点点头站起来向前走去,他得到宪兵司令部门前那条马路上转转去,看看那个大人物是否出门,如果出门他也好跟上去。
前面就是日本宪兵队司令部,是个坐北朝南的两层楼,楼背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听说住着几十个日本宪兵,楼前面也是个很大的院子,院子有青砖围起来的围墙,进出院子要经过一个黑色的铁栅栏大铁门,大铁门外常年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
原先这是个有钱人家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成了日本宪兵司令部,那家人家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楚,人们怀疑多半是被日本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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