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对谁都起过非分之想,但唯独不敢对萧疏隐起那些
打发走异想天开的李芳菲,晚间吃完饭,温袖倒是想把帐篷让出来给沈隽意,觉得他们夫妻团聚,应当由很多体己话要说,被姜映梨拒绝了。
“我们要讲的话都说完了。再说,我跟你睡比较容易睡得着。”
主要是现在外面除了健妇营,其他地方都是男人,根本没有适合温袖休息的地方。
她们还有病人要看,自然需要有个好的睡眠状态,才能保持好的工作状态。
沈隽意颔首,他低声道:“我是男人,跟谁都能凑合一晚上的。”
见两人这般说,温袖也没多坚持。
沈隽意本来是想跟隔壁帐篷的胡掌柜他们凑合一晚上,结果被谢知刚给叫了回去。
谢知刚和谢若微住在一个帐篷,两人就住在离主营帐不远。
营帐里有两张床,行军床都只能睡一个大男人。
谢若微正在看公文,见到他回来,挑了挑眉,指了指其中一张床:“你睡这个吧。”
说完,他就开始收拾东西,起身出去。
沈隽意蹙眉:“谢指挥呢?”
谢知刚替他回答道:“二哥去找萧侯爷借宿。咱两一人睡一个床,刚刚好,不会拥挤的。”
沈隽意扬了扬眉,点了点头。
萧疏隐也正在处理公务,听到门口的通报声,他略略扬眉,还没等他回答,谢若微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萧疏隐:“……大晚上的,你来作甚?”
“当然是找你睡觉。”
萧疏隐:“……”
他揉了揉额角,颇感无语:“谢若微,你是有病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帐篷里没有多余的床位了!”谢若微视线在室内转了转,落在其中一个矮榻上,“大不了我不跟你一起挤,睡这个总可以收留我吧!”
萧疏隐:“……我记得你帐篷里是有两张榻的。还有,我不喜欢跟人住一间。”
“我也不喜欢,除非是女人。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两个弟弟一人要睡一张,我总不能委屈他们,就只能来委屈我自己了。”
说话间,谢若微一屁股坐在矮榻上,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一天,还不能好好歇息。”
萧疏隐一愣,神色有些古怪,“你说的弟弟是那什么沈隽意?”
“你说呢?”谢若微见他神情有异,蓦地眯了眯眼,“难道你觉得我们长得不像?”
闻言,萧疏隐还真是认真打量起谢若微了。
说实话,谢若微的样貌比起许多男子而言,是要偏向精致秀气的,但因着他身材高大,加上常年在绣衣使当差,这气质方面就更显得阴沉了些,久而久之,就容易被人忽略样貌了。
而沈隽意不同,比起谢若微,他的气质要更干净。
又俊美得令人无法忽视。
就算是萧疏隐再挑剔,也不得不说,在外貌方面,沈隽意实是无可挑剔。
“……像是有点。”
谢若微仰躺了下去,慢慢道:“说是我小叔的遗腹子。虽然不知真假,但他的样貌做不来假,连我大哥和姑姑都亲自确认过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欲擒故纵,他似乎格外排斥认亲。”
萧疏隐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是在绣衣使待久了,疑心病太重了。”
“或许吧。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谢若微喃喃道,“说不上来,就是直觉。”
萧疏隐懒得搭理他,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谢若微听到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翻了个身看他。
萧疏隐被他盯得动作一顿,头也不抬道:“你不是说要累吗?为何还不休息?”
谢若微眯了眯眼,慢慢道:“萧疏隐,你有点奇怪。”
“没你奇怪。”
“我们好歹算是盟友了,你对我说话未免太苛责了吧!”
“呵。”
萧疏隐冷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谢若微干脆坐直了身体,“你到底在不满什么?难道是因为今天我当众挑破了你的心思,所以你不高兴了?觉得落了面子?”
萧疏隐笔略略停住,他抬头看了过来,冷淡道:“你在说什么?”
谢若微倾身望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当时看我那弟弟的眼神可不怎么和善……”
“本侯素来就不是和善的人。”萧疏隐冷冷道,“难道你觉得本侯是好相处之辈?”
谢若微一噎。
这话他还真没办法违心回答是。
“你倒也别岔开话题。”谢若微抬了抬下巴,“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我那弟妹跟我那便宜弟弟,感情好着呢!你若是真春心萌动,待得回京后,我找皇上给你赐个婚如何?”
“以你如今功绩,满京都哪个的姑娘不是任你挑选了。”
萧疏隐额角的青筋蹦现,“谢知微,你别多事。先管好你自己,你那柔弱的外室可找招着了?听说还是肚子带种跑的,也不怕找到后,就已是瓜熟蒂落。”
“届时,恐怕镇国公会很欢喜吧!”
萧疏隐只有生气时候,才会喊谢若微的真名,此时讥讽显然是情绪着恼了。
谢若微被戳破旧伤疤,心里也有些难受。
“这事与你无关!我,我自有我的法子!”
说到这,他也感觉很是郁闷。
好好的一个姑娘,根本就跑不远,结果她倒是好,不但跑得快,还跑得不见人影。
在对方试探问起孩子的时,他就透露出绝无可能后,居然就不见了。
等到他把周围的人一盘问,才得知,她竟是有了孩子。
按照镇国公的规矩,哪里有未婚生子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未来,本身当初就是意外一场……
结果却闹得根本不好收拾了。
他私下没少命人去找,结果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了。
偏生他这段时间又是忙公务又是下大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功夫亲自去寻。
“那我这也与你无关。”萧疏隐淡淡道。
谢若微:“……”
“我是好心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