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崔将军,我家侯爷说得没错,您的确是有位未婚妻。而且,已经定亲多年了。先前那位秦将军是在东边围剿海贼的,也是颇有些军功美名的。”
“后来您回京叙职途中失踪,又恰逢塞北战事频发,那位秦将军就年后也申请调往了北边,给凌应宗将军当了副将。”
“朝中上下都赞她对您一往情深,誓死为您守边儿。”
大黑豚突兀地问了句,“秦将军……是男的?”
孟藻:“……”
“秦将军当然是女将。不过她还不曾封有将军之名,只得了个司马副将,她出身将门之后,是正经的名门世女,只是父兄接二连三的战亡,她却巾帼不让须眉,愣是撑起了秦家门楣。”
“也是敬重秦老将军,加上秦将军也立有不少功劳,所以朝中上下就敬重她一声秦将军。”
萧疏隐淡淡道:“秦艳镜若为男子,定是不会比你崔岸雪差,甚至会更胜一筹。”
“你不能辜负于她。”
姜映梨闻言,忍不住侧目。
这还是她头一回从萧疏隐的口中听到对一个女子如此高的评价。
说起来,她似乎从没听萧疏隐刻意贬低过女子……
姜映梨神色有些恍惚,就听到大黑豚疑惑道:“既是如此,这么多年,我为何不曾与她成亲?”
萧疏隐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孟藻挠了挠头,“这就不曾听闻过……不过,你们二人当初是情投意合,请求西宫太后娘娘赐婚的。只是订婚过后,就不曾见你们提成亲。”
“据说太后娘娘曾经问起,但陛下说你曾经以边境未平,不能成家为由,推迟了时日。之后,崔将军你就失踪了……”
“所以真正的缘由,恐怕只有您自己才知晓吧!”
闻言,大黑豚皱了皱眉头,斩钉截铁道:“那我定是不喜欢她的。”
萧疏隐持扇的手一震,他一言难尽地望向大黑豚。
“你们二人的婚事本就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若非如此,还真轮不到你来挑拣。”
大黑豚更觉困惑,“这又是何意?”
萧疏隐一收扇子,抬手摁了摁额角:“罢了,你本就是金鱼脑袋,而今失忆装的就更是鱼食了。”
“……”姜映梨咳嗽一声,提醒:“萧侯爷。我们该讲讲正经事了吧?”
不然以萧疏隐的毒舌,要是大黑豚恼羞成怒,她是真担心两人打起来,最后殃及池鱼。
萧疏隐斜睨着她,嗤笑:“那也得这位大黑豚公子愿意讲。”
而显然,大黑豚比起自己的个人成长经历,更在意个人的情感经历。
所以,熟悉的人都能看出,萧疏隐此时是生气了。
姜映梨只能将目光转向大黑豚,“咳咳,大黑豚,或许我们该谈谈你的姓名和经历了?”
大黑豚还陷在自己有未婚妻的震惊当中,被喊了一声,讷讷回神,重新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应着。
“——好。”
萧疏隐见此,也懒懒地往后一靠,略略抬了抬下巴,示意孟藻来回答。
姜映梨主动问道:“刚才听你们都唤大黑豚为崔将军,不知他是何由来,又是为何流落至此的?”
“不瞒你们说,其实这并非大黑豚第一次失忆。”
“他先前是被柳城附近村落的村民所救,然后就在当地被人从河里救起,那时他记忆全失,大家看他能干力大,又黑黢黢的,这才给他取了个外号,还给他分了间屋子,在村落里定居。”
闻言,萧疏隐挑眉。
孟藻:“……看来都是些和善的村民啊!然后呐?姜大夫又是如何跟崔将军认识的?”
说到这,他偷偷瞥了眼萧疏隐,引导着姜映梨速度解释。
毕竟,他家侯爷心里正憋着气呢!
姜映梨继续道:“阿隽的钱包被抢,我弟弟去追,他见义勇为,被小偷脑袋开了瓢,被送去医馆看诊后,就失了智。”
“失了智?”孟藻神色古怪的重复,又去打量大黑豚,“但依我看,崔将军似乎……挺正常的。”
“嗯,说来也巧,他刚神智回归,就给你们碰上了。”姜映梨忍不住感慨,“所以说,大黑豚的运气也挺好的,正为身世迷茫,就遇上熟人上门。”
萧疏隐:“……”
孟藻:“……”
“这未免太赶巧了。”萧疏隐冷冷道。
说着,又去看大黑豚。
奈何大黑豚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陷入深思,看起来还颇有几分神智失常的模样。
萧疏隐又想收回自己的猜测。
姜映梨诚恳建议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不如去县衙里瞧瞧那个小偷。当时他被朱大人判了两年牢狱,如今还在勤勤恳恳的改造。”
“就是可惜他身无分文,无法赔偿大黑豚的汤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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