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姜映梨掐着腰间还存着的游泳圈,最后三个包子没再吃。
不过,姜青檀倒是讲起一茬:“姐,咱们搬家,今天齐光兄问我们可要请一番客,说是庆贺乔迁之喜。”
这在当下倒也算是正常。
姜映梨扭头看向沈隽意,“你怎么说?”
沈隽意淡淡道:“请几个相熟的即可。用不着在家里吃喝,去外头寻个小馆子就好。”
他知道姜映梨并不是多喜欢厨房的人,也不愿让她劳累,好在抄书的钱还有些,改日请去外头,倒是松快些。
姜映梨见他心中有主意,也就没操心,甚至说很是满意。
她也并不爱招待陌生人。
想起厨房那一大堆包子,又觑了眼多出来的三个蟹黄包,姜映梨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腩,感觉涨得慌。
果然是世上没有减不下去的肥,只有贪嘴的胖子!
她偷偷摸摸吃了两颗消食片,站起身道:“阿檀,你烧水收拾。师娘送了不少包子,咱们也吃不完,不然送些去郁齐光和史嫂子家吧!”
“刚好我想去看看史嫂子的情况。”
沈隽意颔首:“我陪你一起。”
姜映梨看了眼头顶黑压压的夜空,犹豫了下,“你还是别去了。”
她还是无法忘记那片血色。
“……”
“我正巧寻齐光有事。”
“什么事?我帮你就是,何必两个人同行。”
沈隽意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不必。”
他没再给姜映梨多言的机会,直接起身,提着一兜子的包子走在前面。
姜映梨想了想,把前头凌欢瓷送的那把小匕首揣上,以防万一。
见此,她忙拔腿追上去。
“沈隽意,你等等。”
他们的院落到从前的住所并不算太远,但也差不多走了两刻钟,到的时候刚好赶上碰见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史霜客。
见到他们的到来,史霜客颇为惊讶:“沈兄,沈夫人,你们是落下什么东西吗?”
沈隽意的目光落在他被扯破的衣服上,脸上也青紫两块,他微讶:“史兄,你这是发生了何事?”
明明下午时,还是毫发无损的。
姜映梨也大惊失色:“史公子,你这是遇上械斗了?”
史霜客尴尬地捂住红肿的腮帮子,“没,没有。就是去医馆有人闹事!”
简单地说完后,他面上又浮起喜色:“对了,沈夫人您说得没错。我请了位经验丰富的大夫来瞧过,我夫人的确是怀孕月余,他还给我开了安胎药。”
“我就是去买安胎药,才被波及的。”
“对了,快进屋吧!刚好,阿梅还在还念叨着你呢!”
姜映梨随着史霜客去了史家屋子,沈隽意则是提着一兜包子去寻郁齐光了。
陈秋梅的脸色好了许多,见到丈夫鼻青脸肿的模样,她颇为担心地坐直身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史霜客不想让她多担心,只含糊道:“没事,就是回来路上太滑,跌了一跤。”
闻言,陈秋梅神色更担忧了,“那可有摔到其他哪里?”
“没事没事,你先别管我,我去做饭,再给你煎药。”史霜客边说,边对姜映梨道:“沈夫人,你且先坐下与阿梅说说话,我这就去倒茶水。”
他倒是比起从前端坐不动,全靠陈秋梅伺候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了。
“不必。”姜映梨摆手拒绝,又把提着的布袋子递过去,“这里面有蟹黄包子,史公子自己吃即可,孕妇吃不得凉性的,是阿隽师娘那边送来的。还有些鸡蛋,是我送给史嫂子的,回头打两个鸡蛋蒸上,点些香油,对孕妇有营养。”
“对了,平日里多给嫂子吃些蛋白……就是荤食,有助于安胎。”
史霜客愣了愣,倒是陈秋梅回神,“这回我还多亏了你,怎生还能要你的东西……”
“嫂子就别推辞了,往日我不在这,阿隽和阿檀他们没少受你照料。阿檀都与我说过。”
譬如冬日下课回来,灶房里总是有热水用,免了他们自己烧水的麻烦。
姜映梨笑道:“好了,史公子且去忙,别耽搁你们吃饭。我就是来看看嫂子情况,再说两句话,也该回去了。”
史霜客应了声,低头先去厨房忙活了。
姜映梨见刘秋梅一直望着背影,挑眉道:“史公子现在倒是很勤快了,想来有了孩子就是不同了。”
再想起她那位渣爹,真是人没对比就是没有伤害。
刘秋梅羞涩地垂头一笑,“你就别打趣我了。再说,你跟沈公子想来很快也能有的,你别着急。”
姜映梨:“……”
“……我不着急。”
她虽然口上花花,还真没想过生孩子。
更何况,她跟沈隽意纯洁得只牵过小手。
不过,她也不好与刘秋梅讲这些,只转开话题道:“说来,史嫂子一人可以吗?”
讲到现实问题,刘秋梅脸上喜色一顿,她摸了摸肚子,叹气道:“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躺着。相公给家中送了信,我婆婆得了口信,应该会过来照顾我,想来这两日就会到。”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她当初来陪读,本就是为子嗣传承。
若非她不是摔了腿,恐怕婆婆是会让她回去养胎。
她不喜婆婆来,可总不能耽搁丈夫学业,家中经济也不宽裕,无法请个人搭把手。
也亏得姜映梨还惦记着送些吃喝过来,不然以史霜客的手艺,两人就真填个肚子。
姜映梨见她怨念满满的模样,提醒道:“那敢情好。嫂子娘家那边可知晓这好消息?”
“还未……”刘秋梅答了句,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是了,明日就让相公给我娘家送口信。谢谢你啊!”
顿了顿,她想起一茬:“对了,这院子你们租了半年吧?而今还余下三个月,你们退了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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