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莫要任性。”说话的是平阳世子凌降曜,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紫棠圆领长袍,端的是英俊倜傥,呵住了胡闹的凌昭昭,他的视线在姜映梨身上掠过,微微眯眼一收,就转身朝着身侧另一人拱手作揖。
“小侯爷莫要跟昭昭一般见识,她就是性子爽利,太过孩子气,回去我定叫母亲好好教导。”
明明被凌昭昭冒犯的是沈隽意和姜映梨,但凌降曜赔礼的却是个截然无关的人。
就令人称奇!
姜映梨倍感奇特,顺着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凌降曜身后站着一个人,他身量极高,戴着紫金发冠,穿着一件比胭脂还侬艳,比花灯还喧嚣的绛红色交颈长袍,领口绣着繁复祥瑞暗纹,外面虽套着玄色毛裘大氅,但漆黑非但没压住沉闷的暗红光泽,反而把火焰衬得愈发灼目灿灿。
明明是寒日,他手里偏持着一把乌金玉扇,哗然展开,轻轻摇曳,轩然霞举,风姿卓绝,举手投足皆是金玉贵气,愈发凸显风流俊雅。
凌降曜恭敬称呼他侯爷,他却很年轻,长得也极艳极俊,瑞凤眼狭长微扬,冲淡了那股昳丽,清贵深穆,颇具威慑压迫感。
他站在人群里,头顶的烛灯洒在他额发和眉尾,红衣白雪,仿似一枝疏朗牡丹。
姜映梨脑中突兀的浮现出一句——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沈隽意是够俊美,却未至及冠,故而稍显青涩。
但他是艳,是贵气,是高不可攀,是傲视群雄,是正当年华。
但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个人他——
“呵。”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
“令妹,”萧疏隐眸光潋滟,薄唇轻启,“是天真烂漫。”
凌降曜松了口气,只要萧疏隐不曾生气就好。
这回平阳公夫人本不愿放女儿离京,儿子是要读书挣功名,但女儿年岁将及笄,自当要好生谈个好婚事。
她早早将京中适龄有为的青年都造成册,送到凌昭昭跟前,供她挑选一二。
册子上第一人,就是这位安襄侯——萧疏隐。
萧疏隐年过二十三,却已继任侯爷之位,乃京都最年轻的侯爵。
只是,他权势煊赫,还容貌俊美,珺璟如晔,可能跟谢若微并称京都修罗阎王,哪里是什么善人!
萧疏隐弄权夺利,心狠手辣,更是流连芳阁,饶是如此,依旧是京都炙手可热的女婿榜首,众多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
就算是凌降曜想让凌昭昭去拆散姜沈两人,却也无法安然自如地让妹妹别与安襄侯相看。
而凌昭昭自诩心有所属,死活不肯屈服,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
最后是凌降曜即将启程去柳城,眼看凌昭昭还惹恼了平阳公,主动出面说服了平阳公。
因为萧疏隐得了皇命,要前往燕城授命。
他们便是为搭上萧疏隐的护卫队才推迟了几日出发,这样一来能拉近彼此的关系,再来也能让凌昭昭与其培养些许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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