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魁被他那一枪惊得七魂去了三魄,又听到他的喝声,更是气得咬牙。
“去你爷爷的!谁要束手就擒!有本事就来亲自抓爷爷,就一张嘴,谁怕谁!”
话虽那么说,但接下来对于谢知刚密集的攻击,他实是躲得异常艰难,特别是在马上还扛着一个人的情况下。
谢知刚看到马上被擒的学子,愈发暴怒,“速速放下人,我给你个全尸!”
江魁何尝不想,可偏生这是个棘手的……
可接下来他实在是难以支撑,特别是下属都被掀翻在地后,他实是无法继续履行诺言,反手就将莫敛舟揪住,拦在跟前。
谢知刚的长缨枪堪堪掠过莫敛舟的脖颈间,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道血迹。
他心中一惊,拧眉怒目,“贼子,尔敢!”
江魁得了喘息之机,看到谢知刚停手,知道其投鼠忌器后,他目露得意,“来啊,老子可不怕你!”
他晃了晃手里的人质。
谢知刚咬牙:“卑鄙!”
“啊呸,就允许你们这些官兵使手段吗?老子也是读过兵法的,这叫兵不厌诈!”江魁道:“放老子走,不然老子就杀了他!”
“我听说这些都是有功名的学子,要是你杀了他,你的官途也算是走到头了吧?我看你年纪轻轻,也别这般固执,我要是走了,你好我也好。”
谢知刚冷冷地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夜风吹动他鬓角的发丝。
“我谢家从不与匪寇同流合污!”
“谢家?”江魁一愣,又很快抬起头道,“老子管你姓谢还是姓刘,答不答应!”
他扫过一眼周边,发现带出来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些在负隅顽抗,还有些则是早看不见踪影了。
他心中暗自咒骂,愈发着急。
谢知刚抿了抿唇,似是陷入两难的境地,就在江魁以为他会答应之际,身后一道长剑刺中他的手肘。
几乎是反射性的,他手里的人质就滚落下马,被人轻松捞住。
来人正是谢知彰留下的亲卫。
“干得漂亮!”谢知刚脸上一喜,开口夸道,“回去我就让大哥好好赏你!”
亲卫苦笑:“三少爷还是赶紧将人拿下吧!”
谢知刚眸色一沉,立刻就提枪上阵,朝着手忙脚乱的江魁扫去,扫落了他手里的长剑。
战场上失了剑,就失了立身的根本。
江魁面上的猖狂之色顿消,他几乎是立刻拔出匕首,刺中马臀,拼命地夹着马腹,促使着马速度跑离谢知刚的攻击范围。
“走,快走啊!”
谢知刚知道他是领头,自是不会放过他,当即追赶。
一个逃,一个追。
当真是插翅难飞。
谢知刚伏在马背上,身姿矫健,夜风吹起他滑落的发丝,犹如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在追击着自己的猎物。
江魁从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危机感。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的了,他素来力气大,又打磨多年,算得上老手,在寨中也就是屈居老大之下。
哪里想到,今日竟撞上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气力惊人,而且枪法有张有弛,显然是专门练过的。
最关键的是,他的对战沉稳有度,根本不是野路子。
这就让向来以一力降十会的江魁有些拿捏不住了。
此刻就连夜风都变得寒凉刺骨,他只觉得五感在此时变得很清晰而敏锐,他能感知到那个小子正在全力追赶他。
用不了多久,他的马就会力竭,而这个小子会用手里的长枪刺穿他的咽喉。
就跟从前他用长刀砍下那些过路商贩的头一样轻松。
但是,江魁不想死。
他还想活着。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他对活着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喉间是翻涌而上的血腥气,手臂处的伤也疼得很剧烈……
然后,他就发现,天地骤然变得低矮。
不,不是天地变矮了,是他从马上翻下来了。
谢知刚挑了他的马,他被摔下了马。
江魁狼狈地在地方翻滚,地上的草石扎得他生疼,不远处是潺潺流动的河流,他甚至还看到了刚才逃开的李芳菲和她的小白脸。
他们还有几个陌生的学子正站在那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江魁感觉脸隐隐作疼,牙齿也有些松动,刚才那一摔好像摔到了他的牙。
随后,他就看到长枪如夜里最亮的明月,朝着他激射而来。
逃不过去了……
真不甘心呢!
死在这里!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听邹先生的话,就该听大哥的,好好的留在山寨里才是!
正在长枪刺中他心口的前一刻,一支流光溢彩的长箭射中枪身。
谢知刚一惊,却稳稳当当地抓住了枪,但枪头却是偏了几寸。
但也扎扎实实地刺入了江魁的胸口。
“不要!”
“二弟!”
几道惊愕的呼声响起。
几人的视线顺势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人,当先那人手里还持着弓,面容凝肃,而另外一人很是英俊年轻,是个熟面孔。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个个手持长刀,战意赫赫。
谢知刚冷笑,“是你。很好,我还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竟是找上门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今日刚好叫我端了你们这个贼窝!”
周羡嬉皮笑脸,“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看刀!”
说着,他就驱马上前,手持武器就跟谢知刚战成一团。
大当家收了弓,赶马上来,迅速跑到江魁跟前,翻身下马,查看他的情况。
痛心着急道:“二弟,二弟,你怎么样了?”
江魁胸口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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