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老脸一红。
此时,隔壁听到动静的阿花嫂也探头望来,见他们怀疑阿贵嫂,也连忙帮着解释道:“是啊是啊,我早就喊阿贵嫂过来,阿财又不在家里,要是那些乱窜的贼人闯进来,她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那山贼也是被阿贵嫂的回答惊愕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但本着不能放过嫌疑的地方,他还是带人将阿贵嫂家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
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此时,阿贵嫂倒是庆幸姜映梨他们逃得快,不然这可不得撞个正着嘛!
确定的确没人,那人提醒她们遇到人记得及时呼喊巡逻守卫,就又匆匆带着人继续搜查了。
阿花嫂看着他们这严陈以待的模样,忍不住叹气:“现在寨子里这情况当真是弄得人提心吊胆的啊!”
“听说是山下的官兵头头,偷偷上山跟咱们大当家打了一架,还偷走了大当家的东西,带走了牢里其他的俘虏,现在大当家就要求务必要把人给搜查出来。”
“不然,等那官兵头头下了山,回头咱们寨子的安危都难说了。”
“官兵头头?”阿贵嫂一愣。
“是啊,你刚才没出来,我跟其他人闲聊了两句。听说那人还是大有来头的,大当家想拿住他跟山下的官兵谈判,让他们退兵。他一个人可以抵牢里所有的人质!”
阿花嫂说着,扭头望来,惊讶道:“阿贵嫂,你脸色咋那么难看?你来月信难受了?我家有红糖,我给你煮完糖水……”
阿贵嫂勉强挤出一抹笑,“不,不用了……”
心里却格外不平静。
所以,姜大夫的丈夫竟然这次官兵的头头?是她的丈夫带兵来攻打寨子的?
她骗了自己吗?
她明明说,她相公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学业优秀,但并无官位……
可想到刚才那位气宇轩扬,俊美非凡的男子,对方显然不是普通人……他们也没否认夫妻关系……
所以,她是亲手把对寨子里有最大危险的人放走了?
一时间,阿贵嫂心中五味杂陈,身体也是阵阵发寒,张了张嘴,竟是不知该说出来,还是就这么隐瞒了。
毕竟,她才撒谎打发走人。
突然,她眼前一黑,竟是倒头就栽在地。
阿花嫂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阿贵嫂,阿贵嫂,你这是怎么了……”
……
萧疏隐和姜映梨躲过一轮搜查,很是顺当地走到了枯井处,周围并不见李芳菲和陈重的影子。
萧疏隐直接走到枯井上方,这里堆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看着倒是不怎么显眼。
“出来吧。”
他对着井内道。
很快,井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陈重激动的声音。
“侯爷,侯爷,您们没事吧?”
只可惜他们下去了,根本上不来,最后还是姜映梨寻了根粗糙的草绳丢下去,两人才顺着狼狈地爬上来
两人身上都是枯叶枯草,灰头土面,但他们也顾不得这些,左右张望后,陈重小声道:“我们刚才听到搜查的声音,就知道可能是侯爷你们出事了,就吓得赶紧进了井里躲着。”
“这井看着有些小,但里面还是挺深的,刚才他们在上面晃了下,估计都没注意多看。我们还以为……”
他还以为两人凶多吉少,正跟李芳菲商量着后面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到这,陈重忍不住松了口气,又看到萧疏隐肩膀上的血迹,提起一口气,小心翼翼道:“侯爷,您受伤了?还好吧?”
萧疏隐冷淡道:“走吧。”
“去,去哪里?”李芳菲紧张地缩了缩脖子,“外面都是搜查的山贼。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萧疏隐懒得回答她,率先顺着他来时找的路,贴着墙根走。
走了好一会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好几轮搜查,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姜映梨望着墙根处被杂草遮住的洞口,脸色有些古怪:“萧侯爷,你从这里进来的?”
萧疏隐额角跳了跳:“当然不是。这是本侯之前听到两个小童聊天发现的,他们平时背柴火就从正门进出,出去则从这狗洞更近。”
“至于本侯,是从那头翻墙进来的,本侯是能行,你们这些蠢货可行?”
几人望着高耸的墙壁,纷纷摇头。
这时候爬墙,不是第一时间就要被人发现吗?
萧疏隐冷笑,“那就爬。”
也幸亏萧疏隐心思缜密,早早就想好了退路,不然以此刻密集的搜查,他们很难从如铁桶般的寨子里逃走。
等到他们一一从狗洞里钻出来后,迎面就看到一列列山贼往山上跑。
萧疏隐面色一凝,“他们往阵眼去了。”
不愧是应怀瑾,一边让人在内搜查,一边让人去守株待兔。
应怀瑾肯定是考虑到他对黑山地形不熟悉,一定会照着原路返回,那他只要守住出口既可。
他们躲在灌木丛里,看着山贼们举着火把扑入山林,陈重紧张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侯爷?”
萧疏隐如今就像是主心骨,陈重忍不住事事都过问。
萧疏隐并没有说话。
倒是姜映梨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我知道一条险路……但需要绕路下山……”
她说的是上次周羡带她上来的那条,走落崖的险路。
“现在还有哪里不危险啊!被抓回去我们难道就能活?姜大夫,你要是知道,就该早些说啊!”陈重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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