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的黑衣剑手不看来人便齐躬身道:“属下参见太上护法!”
灰影落定,用手一挥,黑衣剑手立时抬起头来。群雄举目,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台上,一个面如恶鬼,独目少耳,塌鼻掀唇,牙齿暴露的瘦瘪古稀老者颤微微的站立。深陷独目开瞌之间,精芒毕现,可见其功力之高,与他那副身形极不相似!
那老者站定后,环扫四周一圈,鬼息咻咻的怪笑一声后。目光落在七圣身上,嚎声道:“本教护法既承尔等所赐,嘿嘿,岂有不还之理!”
老者一现身,身为上乘绝顶高手的他们,本能的感到内心一阵怦动!
这种感觉,令他们有种心惊之感。他们都能感出,此魔绝非他们个人所能应付的,唯有七人展开剑阵,或可与其拼斗!
然而现在七圣之首已身负重伤,不宜再战!
但若无“剑圣”主阵,合击剑阵将无法布成。亦无法与面前老魔相抗,七圣之名将一落千丈。名声虽不足虑,但魔焰势必更加高涨,届时,武林将进入无止尽的杀伐中!
在他们思忖之际,场中任何人都未曾发觉,一个距南宫风二丈左右的白衣少年,正以掌心向外,对南宫风遥遥击出股股暗劲!
本正处于运功辽伤中的“剑圣”南宫风突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隐含天地之力的真元输入自己体内,心里顿时惊骇莫名!
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这输功的人旨在为自己辽伤。否则,他若有心伤自己,凭他这隔空传功的内力,杀自己易如折枝!
当下不逞细想,忙借着这股浩然之气加速辽伤,其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输功之人的内力竟然如此的神奇,仅在自己体内运形两周天,自己的伤势已完好如初,功力亦尽复!
这令他对施功之人更加的肯定,这绝对是一个不世高手。同时心里也自疑惑,自己随四位师尊习艺数载,怎从没有听过师尊言及此人呢?
就在他思已未完时,那老者之言已然脱口!
他睁开双目,神芒大增,一股无比自豪的信心陡然升起,他感到自己的内力较受伤前更加的深厚,此时,那老者开口已传入耳,他忙冷冷的开口接道:“老魔,你又待如何?”
他话语一出,本无法自处的六圣突见南宫风开口,顿喜上眉梢,忙不迭的开口询问伤势。待他们确认南宫风已恢复如初时,惊疑中仍带着自信满满,他们将挑战的目光瞟向了台上的老者!
以上,写起来很长,但实际发生,均在刹那间!
台上老者见到“剑圣”南宫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答话后,心里自不免大吃一惊,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嘿嘿一声干笑道:“好娃儿,打了本教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你当然不会,赶尽杀绝是你们的宗旨,毫无人性是你们的特长,谁人敢奢言你们吃亏后不讨还?”
“好小子,口舌之利,不足为取,上来与老夫决斗!”老者被南宫风这句明褒暗贬的话气的杀机自独目中暴射而出,那情形,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风冷哼一声道:“所谓第一大教也不过如此,食言在先,屈理在后,竟还堂而皇之的大放蹶言,无耻二字,已不足以形容!”
台上老者顿气的暴跳如雷道:“好小子,你且说说看,老夫如何食言?”
“区区本与贵教之人言定比试剑招,他却弃剑比拼内力,如非区区闪躲及时,已丧在他的内力之下!”
“嘿嘿,本教护法本就对剑术一道不精,提出比剑,乃是兵不厌炸之举,焉知你竟当真,只怪你经验不足,怪不得他人!”
”好一个冠冕的理由,哼!一丘之貉,物以类聚,果不其然!”
“废话少说,上台受死!”
七人正待上台,远处,四道人影如形云流水飘至,转瞬间,已至七圣面前,巨台之下!
许天杰心神不由一跳,定睛望去!
只见来四人均皓首白眉,面色慈祥,脸色红润,长须及腹飘然,一副仙风道骨之相!
他心里一动,暗自忖道:“莫非是‘宇内一奇’及‘武林三君’?”
反观身侧的“青云剑”杨林则一脸激动的望着突来而至的四老!
场中群雄也自面现喜色,交谈不止,场中的气份,因四老人来临突显的极为轻松!
台上的鬼面老者则眼射恨毒光芒罩向四人!
七圣乍风四人,面容一整,齐跪下拜道:“弟子等见过师尊!”
四老最右,年纪看起来最大的老者道:“都起来,为师不是曾告诉过你们,此等俗礼,日后不行也罢!”
“剑圣”南宫风一脸诚然道:“弟子等不敢,尊师行礼,自古都未变过,弟子们岂敢胆违逆常伦!”
那老者不由苦苦一笑,对另外三人道:“三位老弟,看来古人之训,后人更改实则难矣!”
另三老者同时摇头苦笑,似是无奈至极!
仍由最初老者发话道:“你们先行起来,待为师前来处理!”语毕,与另三人转过身,身不动,腿未晃,已升空而起落在台上,面对一脸恨意的老者道:“‘双残鬼王’冷奇,你已是黄土及胸,为何还要出山助纣为虐?”
“双残鬼王”冷奇独目中诧光一闪,嚎声大叫道:“是你们四个老不死的!”
“没错,是老夫等人,你竟不遵守六十年前的约定,继续出来为祸世人!”
“嘿嘿,诸葛老儿,老夫此次出山,不想逐鹿武林,为的就是一雪前耻!”
“冷奇,江湖中人最重誓言,你如今自毁,看来老夫必须实践当初所作的警示!”
“无所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取我的项上人头!”
“如此,为了武林苍生,老夫唯有破例!”语罢,转头对另外三老道:“三位老弟,请先行下台,待愚兄除掉此獠!”
另三老纷纷开口道:“司徒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