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对花宁无限包容。
甚至,爱屋及乌,对那个孩子也极尽纵容。
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花宁的名字,建帝眼神晃了晃,“她……从不怀疑朕的决定。”
是啊。
曹倾然轻嗤一声。
她当然不会怀疑,因为她得到了你全部的爱。
而她呢?
从她成为曹家女那一刻,便已经站在了建帝的对立面,她的身后是曹家,注定要为曹家谋利,甚至要帮曹家将一个个曾经的自己,推入这冰冷的后宫。
若非她早已将手伸进了朝堂,谢瑾瑜怕是早已要面对无数的朝臣上奏,逼迫他娶妻生子了。
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曹倾然眸光微动,“既如此,陛下还是好好保重龙躯吧,本宫寻了一位江湖名医,或能治好陛下的病,再不济,也能缓解不少。”
“不必了。”建帝疲惫地摆了下手,“若无事,便退下吧。”
“陛下,讳疾忌医乃是大忌。”曹倾然上前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建帝,“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天下百姓着想,陛下早日康复,建安才能恢复稳定。”
“都说了不用!咳咳——”建帝咳嗽起来,他抬眸看向屏风外的曹倾然,“赵公公!”
“皇后娘娘……”赵公公连忙走进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曹倾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退反进,朝着屏风后的建帝走去。
“哎哟!皇后娘娘!”赵公公连忙上前拦住曹倾然,哪想曹倾然抬手便朝赵公公的脖颈砍去,手刀极为犀利,一看便是练家子。
赵公公眸光微微犀利,“得罪了娘娘!”
赵公公抬袖,用手臂挡住了曹倾然的袭击,挡住了她的去路,“陛下这风寒,久不见好,甚至可能传染,娘娘为了凤躯,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赵公公,本宫这名医,可是托花宁的名声才请来的。”曹倾然冷然地望着他,“你当真要拦本宫?”
“这……”赵公公不禁有些犹豫,而屏风后,建帝的声音重新恢复了正常,“不必了,皇后,你还是回去吧。”
曹倾然眉心微动。
她注视着那屏风良久,这才悠然一笑,撒手甩袖朝着养心殿外走去,宽大的金色凤袍拖着地面展开,宛若羽翼挣开束缚自己的金丝囚笼,终得以彻底伸展开来。
陛下。
您命不久矣了吧。
早在那次建帝来坤宁宫留宿,她站在床前盯了那么久,建帝都毫无反应睡得很沉,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建帝睡觉一向十分浅,尤其是早上,一点小动静便能将他惊醒,唯有在花宁身边时,他才能睡得安稳些。
而在去辽州过年时,她也敏锐地察觉到,建帝时常咳嗽、面露疲态,赵公公偶尔露出担忧的表情也说明了建帝的身体抱恙,甚至可能到达了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建帝虽骨子里叛逆,但幼时被强压教导的习惯,让他不轻易露出轻浮与不理智的一面,即便想要与民同乐,也不会带着半数官员离宫,让皇宫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甚至如今直接不上朝,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摄政王。
人只有将死之时,才会放纵,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想到建帝快要死了,曹倾然不禁俯腰笑起来,她笑得极其放纵,笑得眼角沁出了泪水,笑到最后她攥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贯穿皮肉。
“难怪,这么着急地为他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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