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抄袭!”
这句话顿时令所有人惊醒。
是啊!
“兄台,你是鹿城书院的学子,可曾听过苏子谋有作过诗词文章?”
那少年掩面,落荒而逃。
羞愧啊!
苏禾之大名,在鹿城书院还真是赫赫有名。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的诗词文章,而是这厮时常跑来文院看秦小慵。
这厮还大言不惭的威胁了文院的学子们,言说秦小慵是他苏禾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谁特么敢骚扰秦小慵,他就会一拳锤爆他的蛋!
粗鄙!
这些文院的学子们还当真以为秦小慵和他苏禾有婚约在身,结果后来才有好事者打听到,两人之间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武夫不讲道理啊,苏禾又那么魁梧雄壮,文院里许多学子倾慕于秦小慵,却无人敢于表露丝毫——因为苏禾那粗人,真的打爆过一个少年的蛋!
也因此,他爹以官折罪,这才免去了苏禾的牢狱之灾,却被陛下将其从正四品的户部侍郎给一家伙撸到了正六品的太学博士。
从户部那肥缺沦落到了太学这清水衙门,苏府在这长安城也就此更加出名。
那文院的学子一家伙逃跑了,他没脸回答人家呀,因为苏禾莫要说作诗词文章了,就让他背一篇蒙学他也做不到!
所以,当钱中书说苏禾是抄袭,就连鹿城书院的学子们也是相信的。
苏禾徐徐转身,淡若春风。
“兄台贵姓?”
“在下三山书院钱中书!”
苏禾一怔,吓了一跳,你丫也敢自称钱中书?
“钱兄既然怀疑我是抄袭,那你倒是说说我抄袭了谁?”
这话一出,钱中书顿时一呆,急忙之间他反应了过来:“天下诗词文章无数,在下虽饱学却也没可能知晓全部。”
苏禾咧嘴一笑,双手握成了拳,身子一扭,浑身的骨骼啪啪作响,“这么说,钱兄是不想讲道理了?”
钱中书吓得连退三步,“此乃文会,你可莫要乱来……若你能再做一首诗,方可证明你不是抄袭。”
此话一出,台下的学子尽皆点头深以为然。
是啊,这一首说明不了问题,苏禾他爹可是博学之士,这诗极有可能是他爹做的,被这厮给背了下来。
可他若是还能以春为题做出一首,这自然就能证明他当真会作诗。
“哈哈哈哈……”苏禾大笑,“你说作诗就作诗啊?你以为你是谁?”
钱中书一听,心里反而一喜,这武夫肚子里墨水已干,他畏惧了!
“那你要怎样的条件才愿意再作一首诗?”
“这个嘛……”苏禾抬眼又看见了秦小慵,这小妮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只是……这小妮子的眼怎么微微眯着的呢?
可惜了那双大眼睛呀。
秦小慵微眯着眼睛,这样才能将苏禾看得清楚一些呀。
这大块头忽然之间似乎也变得养眼了,你倒是再做一首出来,本小姐说不定还真会以身相许呢!
赵国初立,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国家不缺武将,但缺文臣!
那帮随着圣上开国的将军绝大部分都是泥土杆子出生,要说打仗,一个个嗷嗷叫得就像发情的小母马似的。
可一说治国,一个个焉搭搭就是霜打过的茄子。
所以圣上现在极为重文,赵国的文事也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愈发昌盛。
用父亲的话说,以前是刀光剑影攻城略地,而今是诗词文章以文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