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说着,脸上溢着由衷的笑容。
“陛下所说的,也是老夫所怀念的!”沈老将军也随着大笑。
其余人见赵皇和沈老将军都在夸赞苏禾,也跟着拍马屁。
赵皇眯眼看着苏禾所写的草书,半晌也没认出来他所写的是什么。
便笑吟吟地抬手指着那副字,看向了苏禾,“苏禾,你且过来。”
苏禾不敢怠慢,嘿嘿一笑,狗腿地跑到了赵皇身边,“陛下,您叫草民,是要做什么?”
他这副谄媚样落入周围人眼里,心中颇为不屑,但面对赵皇,他们不敢说出来,只垂着头,等赵皇发话,好好收拾苏禾一把。
他们预料中的训斥没有出现,赵皇和颜悦色地将苏禾喊到自己面前,淡淡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
“苏禾,你写的到底是什么?”
苏禾脸上虽然笑着,但心中欲哭无泪。
他只是随便练字,没想过要送给外公,甚至都没送人的打算,这些东西是他随便写写,打算裱起来激励自己,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送到了外公的寿辰上。
“咳,回陛下,这只是我随手写的。最近是我外公寿辰,所以就写诗贺寿。我要是写的不好,您可不能怪我。”
看苏禾一副狗腿样儿,赵皇哭笑不得,指着他笑道:“无妨,就凭你这手字,朕不会怪你的。”
于是,苏禾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众人目光淡淡注视。
思量二三,苏禾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随口扯了一首为将军祝寿的古诗:
“将军学渊府,日与诸儒游。
“纵横飞文雅,藻思纷云浮。
“大帐开朝台,道德为戈矛。
“清辞若飞兔,超山越海陬。
“伊予乃驽骀,龙骥不可求。
“首夏气清和,衣袷临河洲。
“酒称千金寿,主宾交献酬。
“十丈攀枝花,朵大如觥觓。
“注酒须瓣中,百壶争川流。
“玉女笑如电,红口不能收。
“壶矢一再行,雅歌相绸缪。
“愿君似山丹,颜渥无春秋。
“岁岁珊瑚林,持以为觞筹。”
满堂宾客皆惊,瞪大了眼看向苏禾。
虽然他们都听闻过苏禾的壮举,特别是他在春日诗词鉴赏大会上二十子首诗,还有在潇湘馆那首讽刺书生的诗。
但这些都没亲耳听到,来的震撼。
赵皇微微一笑,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抚掌,心情很是愉悦。
在坐的宾客随即反应了过来,大力鼓掌,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沈老将军抬手拍了把苏德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德齐,你真是把娇娇的孩子养的很好!”
苏德齐激动地反复握拳,强压下自己嘴角的笑,颇有些谦虚地对沈老将军道,“岳父,这是苏禾他自己争气。当然!这孩子遗传了娇娇的聪明机灵!”
“瞧瞧!这就是娇娇的骨血,有她的聪明机灵!”这马屁拍的沈老将军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