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宫的窗户一扇扇的打开,微风吹过窗棂,吹飞了案桌上的纸张,吹的满殿堂都是。
端王等人进来之后,看到满地宣纸都愣住了。
“皇上呢?”
“父皇?”
“……”
皇上并不在殿内。
殿内只有纸张吹动的声音,有点诡异。
突然,后堂起居室的门口走出一个身影。
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赵子佑,脸上的变化那叫一个精彩。
“不可能……”
他近乎失态的一声低呼。
“殿下,慎言!”君夙折侧身一句低声提醒。
赵子佑打了个寒蝉,瞬间清醒,连忙收回视线,率先撩衣跪下。
“儿臣给父皇请安!”
“嗯!”皇上缓身而立,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威严:“你们呢?怎么见到朕都愣住了,是朕病的太久,你们都不记得君臣之礼了吗?”
这么一说,端王等人才伏身跪下。
“叩见陛下!”
“儿臣见过父王!”
“皇上万岁!”
“……”
各人请各人的安,那叫一个凌乱。
皇上冷冷一笑:“看来朕真是病的太久了,让你们朝见都这么乱糟糟的了……都起来吧!”
“父皇,您,您看上去……”端王看着皇上,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的皇上,那还有之前那种吹灯拔蜡,马上要挂的残破模样?
如今的他,身形高大,气色红润,双眼有神,精神抖擞,就连头发也从之前的灰白色变成了青黑色,只是偶尔露出来的白发告知众人他的过去惨状。
“本王前些日子病了,病体倦怠,所以精气不足,才让你们看到病容,如今朕好了,御医们也都给朕诊了脉,说朕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已经恢复为之前的七八成了。”
皇上在案几前坐下,随手翻了几本奏章。
“老三!”
“父皇!”端王打了个寒颤,连忙跪下。
“朕病了的这些日子,虽然简直带病批折,可多数的折子都是你批阅的,今日朕康复后,翻阅了几本你批阅的奏章……”
他戛然收住话音,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端王。
端王这一刻后脊背发冷,冷汗莫名的顺着衣服晕开,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嗯,还不错,”皇上合上奏折,大喘气的给出了评语:“有长兄风范,可替朕分忧,这些日子的奏章,就暂且还由你代朕批阅吧。”
“多谢父皇信任,儿臣定然不负众望。”
“嗯,”皇上随意的挥了挥手,让端王退下,又掀开一本奏章:“十一,你过来……”
“……”
皇上不急不慢,慢条斯理的将一众皇子都点评了一番。
有褒有贬,问题不大。
但是轮到赵子佑时,他却像是为难似得,倒吸一口气:“听说朕病重的这些日子,所服用的药草,都是你亲自经手打理的?”
赵子佑心思急转,毕恭毕敬的回答:“父皇之事,儿臣不敢怠慢,一切事宜都是儿臣和徐御医亲手调配……”
“哦,徐御医,对,朕倒是差点把他忘了。”皇上突然轻轻的一拍案几,冲着暗卫丢了个眼色。
暗卫会意,走到起居室那边拎来一个箱子。
箱子还没打开,大家就闻到了血腥味,目光都死死盯着从箱缝里滴落的鲜血。
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大殿上。
暗卫将箱子放到赵子佑面前,打开。
“父皇,这是……”赵子佑噗通跪下,头重重叩在地上。
箱子里的,正是徐御医的人头。
——皇上为什么要把徐御医的人头给他看?
——难道说,他和徐御医勾搭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皇上端坐在高位上,看着赵子佑没有说话。
许久,淡淡一笑:“子佑,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是你负责招募御医为朕疗伤,可徐御医给朕下毒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何错之有?起来说话!”
赵子佑的心中不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看来,徐御医到死也没供出他。
“父皇,儿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事和徐御医有关系,那就是儿臣失职,还请父皇责罚。”
“既然你都说了不知道,那如何责罚?起来吧!”
“父皇……”
赵子佑还要装模作样的再来两句,皇上已经转了话题。
“呦,夙折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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