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娘坚持不出来的话……”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蛮瑟突然出手,剑锋翻转着刺向费宿。
他们一动手,楼下的人也瞬间动了起来。
双方眨眼间打到了一处。
唯独唐门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还是我……稍逊一筹啊!竟然让她跑了!”
虽然他目前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但猜的出来,顾飒肯定不在楼上了。
大家打的热火朝天,他则慢悠悠的站起身,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到顾飒门口,一手推开。
和他猜测的一样。
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顾飒,也没有桑娅,只有几个被迷晕的伺候嬷嬷。
“小姐……”
蛮瑟以一种夸张的姿势扑过来。
在看到房间里倒了一片后,整个人更以精神分裂般的癫狂,歇斯底里的喊叫。
“小姐,妹妹,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事?这是谁下的手?啊,小姐呢?小姐在哪里?我们家小姐在哪里?”
他满屋子转了一圈,急吼吼的扑到唐门主面前。
“你把我们家小姐藏哪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说,我家小姐在哪?她在哪?!”
唐门主极其不耐烦的将他给甩开。
“行了,别演戏了,当别人是傻的吗!”
虽然不知道顾飒具体是怎么做的,但他猜出了大概。
“你们家小姐让人去送信,故意引诱那几个官差过来闹事,不过就是想浑水摸鱼,趁机金蝉脱壳而已,如今她已经得逞了,就不要再做的大家脸上太难看!”
如果此时顾飒在这里,他还可以强横的“请”她和自己一路,去找君夙折。
可如今她不在了,金蝉脱壳了,再和而且当奴才的掰扯,显得自己太没格局。
蛮瑟很识趣的压下“悲愤”,“唐门主说笑呢,我们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话没说完,被唐门主一眼瞪过来,立即闭嘴。
唐门主冷笑:“你还敢和我在这里胡搅蛮缠?!就不怕我一发怒,杀了你们所有人?!”
“我们算什么东西呀?蝼蚁都不是,唐门主如果杀了我们,那是脏了自己的手,自降身价……”
蛮瑟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漫不经心,但其实心里紧张的很。
他不知道顾飒在唱什么戏,怕自己多说一句话,或者少说一句,就会给他带来麻烦事。
好在唐门主现在没心思和他一个奴才废话。
“费宿,收拾一下,我们出发。”
费宿连忙答应,招呼了唐门的兄弟们,又去后厨准备了一些吃食。
唐门主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带着他们离开了。
他没有说去哪里,费宿也不好多问,只能跟着走。
天快亮的时候,大家在一个岔路口休息,稍作休整,他才敢抽时机问。
“门主,咱们这是要去哪?”
“东西在君夙折身上,当然是去找他!”
“……您之前不是不确定,君夙折手里有镇眼吗?”
“我现在还是不确定,不过,他那个小夫人的金蝉脱壳却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唐门主喝了口冷酒取暖,呵呵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如果君夙折的手里没有镇眼,他就不会躲着自己。
顾飒如果不知道君夙折的手中有东西,也不会选择金蝉脱壳。
虽然他们两个是什么都没说,但是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心之畏之,才会慎之!他们手中有东西,忌惮那个东西,所以就会更加的谨慎,之后才会想方设法的躲开我……”
这种反向操作,恰恰证明了唐门主的猜测。
所以,在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之后,他带着人连夜追。
——
冷风萧瑟,吹的人骨头缝都疼。
顾飒几乎整个人都包在裘氅里,但还是被吹的像是一个冰人,抓缰绳的手指都麻木到没有知觉,几次险些从马上翻下来。
好在桑娅早就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一直守在身边,这才没有让她摔着。
“小姐,咱们都赶了一天的路了,就算是着急追小侯爷,也不急着一时半会的,咱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顾飒冻的舌头都麻木了:“他现在有危险,我们必须把信给送到了。”
她不知道镇眼是什么,但是被唐门主亲自追着的东西觉得不寻常。
看唐门主那志在必得的模样,如果他背后下黑手的话,君夙折肯定吃亏,所以她在思前想后之后,决定利用金蝉脱壳的法子,先唐门主一步找到君夙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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