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沟一头扒拉到另一头也没什么收获的谭俞只好点头同意。
除了用来行步的青石板,这泥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滑脚,本来在墙角的谭俞准备折回,但是常在沟边走哪能不湿鞋,她脚下一个没踩稳,就险些向后栽倒。
“谭主——!”一直观察谭俞动态的陈霁月急呼,急忙抛下枝条奔向她。
一阵凉风袭来,眼疾手快的刘丹秋还是先一步将谭俞拉了回来。
她一个利索转身,谭俞就已经扑在了她既结实又软绵的胸膛。
“没事吧!?谭俞。”刘丹秋焦急得口吻中带着外人能明显察觉的关切。
一夜未睡的谭俞摇了摇有些昏沉的榆木脑袋,迷迷糊糊地抬头喘道:“没事没事,多谢丹秋了。”
赶来的陈霁月缓缓放下僵直的伸出态手臂,看到这副场景,他心里只觉怪异。
加上谭俞这副男子装扮和刘丹秋含情的眼眸,陈霁月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刘百夫长该不会对自家谭主有磨镜之癖吧!?
不行!这绝对不行!
谭主是我一个人的!
“……谭、谭主,都怪霁月没用,每当关键时刻都要麻烦刘百夫长出手相助,而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我……”陈霁月本来就急哭了,这番措辞道出更让人怜惜。
陈霁月就一副戚戚然的样子站在不远处,也不主动上前拉扯也没退步。
谭俞偏头就看见了他这自责得不得了的样子,“不、不是的,霁月别这样说。”
他泪眼中的万般情绪凝聚成豆大泪珠,他眼中的谭俞缱绻而模糊,有着柔和光棱。
在谭俞眼中,陈霁月始终是唯一,也是最需要呵护的人。
刘丹秋只好眼睁睁感觉着自己臂弯处的重量消失,她的目光一直跟随逐渐远离自己的身影。
谭俞在擦拭陈霁月的泪水、在小心哄他、在轻轻摸他头、在踮脚吻他脸给予安慰……
密密麻麻的不适感向刘丹秋砸去,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席卷她的全身。
茫然了一晌,她抬起自己的手臂胡乱遮住了自己总是不自觉流露落寞的眼。
她心里知道的,一切本该如此,只有她自己出了问题,是个怪物。
越看他们的亲密,刘丹秋越发不自在,一时之间,她仓促低下头掩盖羞耻的情绪。
面对刘丹秋的陈霁月自然将她一系列不正确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不着痕迹地拉着谭俞换了个体位,黏黏糊糊地贴脸移脚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头埋进了他渴求已久的细白肩颈,“谭主,我的谭主……”
这样,刘丹秋就看不见谭俞的任何一寸肌肤了,谭俞眼里这下也只有陈霁月的脖颈和如绸发丝。
陈霁月的身段极好,衣带勾勒出窈窕腰线,因迁就谭俞身量而弓起的挺翘双臀明显且好看,谭俞被抱得脑子发热,有一瞬间她居然想就这么在外人面前摸上去。
软香入怀,谁不动容,更何况是才连遭打击想寻一方依靠的谭俞。
刘丹秋自然察觉到了陈霁月传达的明显敌意,不管出自何种原因,她都没资格指责。
“谭俞,你们是在寻找这两个小瓶子吧,其实当时我就瞧见你踢下去了什么物件入水沟。”刘丹秋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这样耗着总是不好的,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口。
谭俞闻声果然很快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是的,这里面装得是我护身的毒药。”
这些毒药要是被别人发觉肯定会对霁月不利,这可都是些“害人”的证据啊……
刘丹秋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就将手上的瓶子交到她手上,“你的拳脚功夫这么厉害,还需要毒药这些吗?只不过很奇怪,你之前快要栽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救呢?”
谭俞脑壳内快速运转,终于找到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这功夫很是奇怪,只有到情况紧急时才能随心调动,平常啊我就和平常人无异。”
“为什么?”刘丹秋还是不解。
还问!还问!为什么?这个问题该怎么和你解释呢?因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