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了赏赐,但是刘母刘父还是勤勉开门迎客,对于他们来说,制衣是生计也是打发时光的好伙伴。
至于刘蒺藜的日常任务就变成了席以宁的榕城向导,毕竟“收了钱好办事”。
吃喝玩乐,玩色子、投壶、划船、做手工、参加春日宴、赏花、体验做吃食、爬树、“偷菜偷鸡”、听曲弹唱、去特殊地方“欣赏美人”、费半条命爬山和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等等等等,只要是能想到,刘蒺藜都带对什么都好奇的席以宁玩遍了。
除了“欣赏美人”的时候,席以宁耷拉着脸,其他活动席以宁再苦再累他都心甘情愿走完流程,毕竟他真的很不喜欢那么装模作样的美人对着一脸饶有兴趣的刘蒺藜上下其手。
左手拿冰糖葫芦,右手捏大饼的席以宁面色不善道:“蒺藜姐姐,那些楼里的哥哥弟弟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难道他们比我还好看?”
街上人来人往,路过他们二人的人都默默投来欣赏惊艳之色,不论老少青幼和男女。
手上拿满了盒子和装有买来之物包裹的刘蒺藜对着自恋之人投来的询问眼神直接翻了个白眼,“好看啊,就允许你自己好看,不允许别人好看了是不!?”
又被怼的席以宁气定神闲,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蒺藜姐姐夹枪带棒对他说话。
他欢快地走到任劳任怨的刘蒺藜身前,人家正着朝前走,他倒退着往前走。
长长的头发动姿摇曳,活脱脱一个机灵少年。
“蒺藜姐姐,那我与你那未婚夫相比,是他好看还是我更惊艳?”
刘蒺藜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前方人群一边犹豫道:“我也只见过几面,他好看,你也好看,只不过不是同种类型,如果你是饶人的小野猫那么他就是温顺的小家猫。”
席以宁登时停下脚步,没怎么注意到的刘蒺藜连忙脚刹车。
好险好险,差点就把金枝玉叶的嘉王殿下碰倒了。
“宁宁,你给我好好走路,你总是这样很是容易出事故的!”
席以宁噘着嘴有些吃醋地盯着她,双手的食物也因此下垂,本就松动的糖葫芦因此惨烈牺牲被路人一脚踩碎,这下木棒上的甜甜糖葫芦就只剩下一两个了。
“蒺藜姐姐,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喜欢我这种类型还是你未婚夫那种类型?”
刘蒺藜根本就不带犹豫。
“未婚夫这样的,贤惠持家,还不作,他肯定是个好夫君。”
席以宁捏紧了手中的大饼,好多碎屑从惨遭蹂躏的饼上脱落。
他一个负气转身,走得比谁都快,转身之前嘴里还嘟囔着怨气话。
“蒺藜姐姐!你真没眼光!”
准备吃一口甜的平复心情的席以宁抬手就发现糖葫芦怎么就只剩两个了!?
这下,他更加心气不顺了,他直接一口接一个都包在嘴里,虽然嘴里甜了,但是他没被坚定选择的心超级苦涩。
不明所以的刘蒺藜蹙着眉跟在他后面。
“小祖宗,你走得倒是快,不用大包小包,真是的,你一会快一会慢可真是折磨死人了咯!”
边走边抹眼泪的席以宁根本就不理她,脾气上来了,娇蛮的性子就掩盖不住了。
快走到院宅时,跟上席以宁节奏的刘蒺藜率先认出了局促立于自己家门前的未婚夫。
已经习惯把刘家当自己家的席以宁首先提出疑问,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这位眉眼乖顺的男子便是蒺藜姐姐的未婚夫啦?
因为蒺藜姐姐的反应太反常了,虽然生硬但也带着几分羞涩。
“你好呀,我是宁宁,请问你的名字是?”席以宁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对于有些自卑还社恐的宋意来说很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