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骥野在一边咯咯直笑，压根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

“行了。不专业的事留到有时间再谈。每人只有半小时，我只出五张图，剩下的让我助手给你们拍。”

“是！”余光启好像参加军训一般，干劲满满。

“先拍艺人的，模特的往后推。”

通知的正式时间在两小时以后，所以艺人方面只有余光启到了。

聂楚对此没什么表示，毕竟赞赏一个早到的，惹事的情敌敬业有些说不过去。“先到先拍吧。”还是夏日海边的主题，阳光，热情；海水，澎湃；海风，清爽。余光启选的是跟了自己一辈子的标签，“阳光”。

聂楚调试好机器，余光启正在挑裤子。“宽松的那一款。”余光启本能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自然又松弛。内聂楚又补充了一句，“刚刚的表情不错。”

霍骥野在一边紧盯着聂楚，一刻不敢放松。“我们没什么关系”——这是霍骥野从韩俏俏那里得来的原话。打着“情敌”名号的狗血剧情他不是没遇过……

余光启换好造型，聂楚随便拍了两张。“情绪呢。我拍的是人，人是活的，我不要你摆那些死造型。”一上来就火力全开，聂楚的行事风格不是余光启这种偶尔拍拍商务，被工作人员捧上天的演员能马上适应的。“表情，表情。笑不好就别笑了，拍一张废一张有什么用。”余光启刚刚调动完情绪，脑子里只有阳光等于笑容，热情等于活力的基本转换。“土死了，休息五分钟。”

余光启垂头丧气地坐在霍骥野身边，“我是不是很烂啊。”

“是啊。”

余光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昨天刚刚和好的情人，“你也太直接了吧。”

“模特就是这么残酷的行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不是，我就想听你安慰我两句。”余光启不理解，霍骥野不可能这点眼力都没有。

“可我想看你湿漉漉的眼镜。”霍骥野继续“铁面无情”，因为他知道安慰并不能激发余光启的斗志潜能，只有靠着不服输的劲头，才有可能在聂楚这么要求严格的镜头底下出好片。

“你再说一遍？谁眼睛湿漉漉。谁会因为被骂两句就哭啊。”余光启给了霍骥野一拳。

霍骥野边躲边笑，“没关系啊，你被淘汰了还有我嘛。”等我重回顶级模特圈子，你就安心退休。霍骥野没把后半句心里话说出来，因为他不是个喜欢空谈承诺的人。

“滚。越听越气，休息个屁。”余光启甩下一句，心里却暗暗与自己较劲，他就不信了这张脸，这个身材，这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还拍不出一张静态照片了。

经过自己一番刺激教育，余光启的表现果然好了许多。虽然聂楚的嘴里还是没有好话，但是仔细分辨就能知道他的要求已经从刚开始的“情绪”和“表情”变成了整体的协调性。只是单听这些话，霍骥野莫名有些恼怒。

“手指，手指。进去一点。”

“腿，腿抬高。”

“动啊，这就满足了。多点，给多一点。对，放出来，全部给我。”

“不要怕，大胆做，不要管现场有多少人，就你和我的镜头。”

诸如此类。霍骥野现场收音，戳着“发送”。随着指甲直达屏幕的一声撞击，韩俏俏收到了这份莫名其妙的录音。“你那个前男友正不正经啊，听听这都是些什么不能播的声音。”

“你去盯梢了？”韩俏俏只回了霍骥野这么一句。如果她把重点放在“前男友”三个字上，才是没有放下和聂楚的那一段过去。她点开录音又听了一遍，虽然聂楚的声音还是让她有些抗拒。受过的内伤不会痊愈，就像有过的记忆不会因为不承认而消失一样。“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了。”

“你要想他就赶紧过来吧。”霍骥野抱着八卦的心态发了一句，你搞我的余光启，我就让韩俏俏立刻现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