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汗液会破坏怀表的表层烤漆,严重的话甚至会对内部机械部件造成伤害,这样不仅会损害其美观,同时也会大大降低其寿命。”
“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個卖表的。”
葛永昌被说得哑口无言,一脸赧色,“呃……贾老板说的对,之前是我父亲经营此店,在下确实不是太懂。”
实际上他十岁就跟随父亲一起买卖钟表了,迄今已经整整三十年,对于表的好坏,他闭着眼用手都能摸出来。
可是韩泽一番话,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瞬间矮了一头。
韩泽没有继续用语言来羞辱他,而是打算用实际行动。
他随意的拿起盒子里的怀表,而葛永昌还在自我怀疑中呢,也不好意思阻止。
韩泽一只手拿起怀表的同时,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巧的放大镜,对着怀表仔细看了起来。
这种工业时代初期的手工怀表,哪经得起放大镜仔细看?
银圈、玻璃盖、内部的纯银表盘等,上面都能看到清晰的加工痕迹,甚至气孔。
韩泽脸上适时露出一丝鄙夷,仅仅只看了两眼便放下来。
葛永昌在看到韩泽手上的大号放大镜,确定对方是一个“玩表大家”。
他也有放大镜,可是却没有那么精致,相形见绌。
此时再看到韩泽脸上的鄙夷,真是自惭形秽,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怎么啦贾老板,这只怀表您不满意吗?”
韩泽摇头说:“普通,太普通了。还有没有好一点的手表?”
葛永昌连忙道:“当然还有,贾老板您稍等片刻。”
他进屋拿来一只更大的盒子,而且这一次盒子外面还包着一层金黄色的绒布,显得极其珍贵。
葛永昌打开檀香木盒,里面摆放着一只更为精美的浮雕挂链表。
这可是他的镇店之宝,就是想挽回一
“这只手表是从南洋朗克思国进口而来,名为虞美人,长6.5厘米,表盘直径4.5厘米,重量100克,外面壳子材质是18K金,表盘指针分别由贝壳以及琥珀制作而成,内外都雕刻着精美的山水图案,非常珍贵。”
“大沧国七公主沧鸢,她手上戴着的正是虞美人,因此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在葛永昌心惊担颤的神色中,韩泽漫不经心的拿起手表看了看,随后又放回盒子里,“款式已经过时了。”
“啊?虞美人过时了?”葛永昌一听,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呢,现在梧林府最火的表就是虞美人了,一表难求。我这只也是样品,想要现货,需要提前六个月预定。”
韩泽说:“你也说是府城了,国都的顶级名流富豪以及南洋国家,虞美人早已不稀罕。”
葛永昌渐渐回过味来了,非常谦虚的说道:“请问贾老板,现在流行什么款式呢,能不能让在下开开眼界?”
他这话一半是真心请教,一半也是想看看韩泽的实力。
说了半天,要是拿不出东西来,那他就要怀疑对方的用心了。
韩泽微微一笑。
随后从内衬口袋里拿出一只精工珐琅挂链表。
虽然在他看来,款式做工也就差强人意,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葛永昌来说,那完全就是降维打击,直接就看傻眼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手表?
无论是质感、造型、做工等等,都吊打盒子里的“虞美人”。
事实也是如此,虞美人这种老古董表,除了材质、手工制作值得称道外,拿什么和现代精工制作的怀表相提并论?
韩泽把手套摘下来递给他。
葛永昌戴起手套,小心的拿起面前这只看上去犹如“天外之物”的珐琅挂链怀表。
一上手,他感觉差别更加明显,那手感,完全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
他都不用放大镜去仔细看,光用手抚摸表盘、腹部机盖,都能感觉到两者品质的巨大差距,甚至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就是葛永昌现在的想法。
葛永昌拿着“朴实无华”的珐琅挂链表,再看看盒子里“花里胡哨”的浮雕虞美人,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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