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军衙门的大堂内,紧张的气氛依旧在继续,张简被吴封的三连问搞的有点开始怀疑人生,按理说吴封本不该如此,张简和卫则的关系王府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说现在张简只是个别部司马,就算卫则真想再给张简升升官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还有吴越和吴建这层关系在,所以就连张简本人都有些对吴封今日反常的表现有些疑惑不解。
但俗话说得好:形势比人强,吴封的身份摆在那,别说他只是言语上给了张简难堪,就算是真动起手来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张简苦思应该如何脱身之时,堂外忽的又走进来了一人,张简一看来人直呼救星来了。
吴越刚一踏进大堂,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来了。
没有理会张简递来的求救眼神,吴越径直来到了吴封面前。
“五叔,我还以为你在王府,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可是让侄儿好找啊。”
吴封没好气了白了吴越一眼,那意思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干嘛来的。
吴越嘿嘿一笑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张简对面,也不说话显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大堂里突然多了吴越这么个不识趣的人,吴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你刚从甫州回来不去歇息跑到近军衙门做什么?”
“五叔有所不知,我是奉世子之命前来寻张简过府议事,见到您正在与他相谈这才不敢打扰,您继续我可以等。”
“好你个小子,居然拿世子来压我,有你在这我还谈个屁。
吴越一听立刻借坡下驴,“那就多谢五叔了,小侄就先带着张简先行告退了,待到从世子那回来您再训视也不迟。”
言罢吴越赶忙拉起张简行礼告退,不待吴封反悔吴越早已拉着张简消失在大门口。
看着二人狼狈的身影吴封只得摇头苦笑,起身转往后堂但见一人就坐在屏后。
“芷儿,如何?”
“倒是个实诚人。”
话说我们的实诚人张简就这样大难不死的被吴越解救了出来,急匆匆的出了近军衙门后才松了一口气。
“子渊,我也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你五叔,为何方才他对我却似敌意满满,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就不知该如何自处。”
吴越没有答话只是苦笑着拍了拍张简的肩,“等到了世子府再详说吧。”
张简本以为吴越只是编了个借口,没想到还真是卫则找自己。
当二人快马加鞭赶到世子府,卫则等人早已在议事厅内等候多时了,见到吴越和张简来了吴建更是热情的呼唤二人入座,张简施礼之余瞥了一眼屋内众人人,吴建和虞占他都认识,剩下的两幅生面孔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卫则仿佛看出了张简的疑惑,于是便为张简做起开了引见,原来这两人是张琰的入室弟子,兄弟二人一个名叫李衍宗一个名叫李敬宗,之前在外游历几个月前得知师傅张琰到了越州便来相见,卫济见二人年纪与卫则相仿更兼聪慧过人,便将二人留在了卫则身边。
几人稍作寒暄便很快步入了正题,这次卫则把大家伙叫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卫节在郢州的胜利使得卫济已经不能再作壁上观,也就是说卫济现在要做出选择,以当前的形势自然是要站在卫节一边,所以现在北边的几个郡都在集结兵马整装待发,为的就是策应王行云和蔡训的大军东下围攻建康剿灭孟君。
而这些领军之人自然都是卫济手下的亲信文武,这些人率军北上地方的军政之权就要有人暂代,而这些暂代之人的人选卫济便顺理成章的交给了卫则。
隐忍之间越州第二代临川王权力的中枢雏形已然形成,而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将很快在天下人面前崭露头角成为搅动这个时代不可或缺的人物。
张简自知刚被撤职,也不好马上再委以他任,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还是要等虞松抚平了南康之后再做打算的。
是以这次会议张简很安静的就坐在那旁听领会精神,不过待最后众人散去之后卫则却单独留下了他和吴越二人,并且还让张简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方才吴封会对他如此刁难。
“此事只有王爷,王妃还有你、我、子渊知道,就算是子立也还是不知道一点消息。”
吴越看着卫则点了点头道:“世子说的没错,王爷选中的就是五叔家的次女,今天早上我听说你被唤去了近军衙门便知定是五叔想要试探你无疑。”
张简闻言好一阵尴尬,感情这是未来老丈人试探未来女婿,那他岂不是直接零分,早知道就该装装像吹吹牛,现在给未来老丈人留下这种印象以后岂不是有得苦头吃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估摸着现在你五叔已经把我当成一个无用的攀附弄臣来看了。”
看到张简苦着脸,卫则和吴越也只得表示无能为力,但此事临川王已经决定那吴封就算是有一万个不乐意最后也只能依从,就是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对待张简了。
反正无论是吴封也好,张简也好,认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