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向上，说道：“这天地也曾为我桎梏，你可有能力破之？”
白千道皱眉，问道：“你有什么阴谋？”
“不是阴谋，而是阳谋，若破不开这天地，你们的寿命只有两万年，到时皆会死去。”
白千道冷笑，说道；“这片天地也是为你的初级源码包裹，但不在大宇宙和诸多空面中，才没为摧毁空间屏障。若破开很简单，只要我之力能撑破天，再破了初级源码便行。”
零一眨巴一下眼睛，说道：“与你一起说话，交流很顺畅，可是你如何拥有破天之力？”
白千道淡声道：“在我推算出你一闪而逝的身影，便已知必在此中，因为你也被困，无能为力，但我破人间桎梏，你才能脱困一部分枷锁，分体降临玄天秘境。破天之密，你心中有数，我也能猜出一二，是为玄天珠，对吗？”
零一点头，说道：“果然是你，还推算过我，那么玄天珠本就罕见，你又如何获得更多？”
“不知，只是我身居超然之位，有能力获取更多玄天大陆详情，天文地理俱已研透，只有南方海域，历代玄天人还未涉足一些区域，想必在那里有奇异。”
零一目中闪过一丝光芒，却面无表情，说道：“南方海域，群岛数千，你若想一一勘透，剩余岁月恐难做到吧？”
白千道目注零一，忽地笑道：“你对我来说玄之又玄，我很不明白，你似乎对我有所依仗，但为什么又对我百般无情？”
零一摇头道：“你错了，我对你没有依仗之意，但曾有期待之心，只是你之所为渐渐脱离了我的期望。你破了我的初级源码，完全打乱我在人间界的布局，这令我很愤怒。”
“你有什么布局？”
“你现在还不配知晓，若你真正成神，我或许能透露一些，但你一次次破局，成为病毒存在，这让我不能容忍。”
白千道皱眉，说道：“从印象天音至深渊，再有一次奇异经历，我就有感觉，你似乎……在做一次次试验？五行位面，玄天大陆，甚至是某个我现在还不知什么的空间，都是你试验重心，才团团包裹茧网？”
零一目眸深处凝出一缕寒光，转瞬即逝，沉默一会，说道：“你之奇思妙想，我很想听听更多。”
“五行位面是为完美修炼体系，玄天大陆是为奥妙极深技能，那个空间……”白千道目现迷惑，说道：“我还理解不透，那里极为重力，还有许多邪道曾被压制，让我悟出了邪道至尊存在。或许那里试验没成功，偏离了你预期轨道，所有曾经强大者才被正道镇压，天劫死去？”
零一含笑点头，说道：“你的猜测都没错，那里曾叫做星穹大地，原本是我试验重力场所，计算出了偏差，致使邪道入侵，一个个曾经试验体为正道天劫毁灭，人的力量越来越衰弱，实验也几乎处于荒废中。但也因为你焚烧邪念，致使成了我新的研究目的，也是为你说的念构遗间。”
白千道目蕴深光，说道：“体系、技能和重力，俱是深妙完美，甚或还有什么印象空间，念构遗间等的研究，你在塑造新的生命形式吗？”
“正确来说是超级变异体，我在创造……嗯，这是秘密，还没到你知晓的时候。”
白千道冷屑一笑，说道：“你不说，我也猜测出一些，你需要超级变异体，夺舍其身，脱出囹圄，对吗？”
“错，不是夺舍，只是塑造，你就不要再瞎猜了。”
白千道心念一动，惊讶地道：“难道你还不能做到实体存在，一切都是为你自己塑造真正生命体？也即是你一直在研究的超级变异体？”
零一沉默一下，叹道：“要你不要再猜了，或许我就不该来此与你见面。”
白千道笑道：“零一，我不知你为什么被桎梏，但我一次次破坏你所谓的布局，已是让我明白了许多，或许我能助你，让你成就超级变异体呢？”
零一摇头，说道：“你现在还太弱，命运中频遭大劫，就如这片天地，你已是难以破开，说助我，岂不是可笑。”
“咳咳，你也说对我有期望，我就做到破开这片天地给你看看，这期望会转化为依靠。”
零一笑道：“你真是昏了，这里是我的研究空间，我能让你随意破坏我的研究吗？”
“对我而言，破了你的研究，便能更加了解你。而你要明白一点，不破不立，只有破，才能让你成就超级变异体。”
“白千道，我是最神奇智能中枢，你说这些低智的话，能骗得了我？”
“错，我没骗你，你要相信我的感觉。”
……
零一对他无语，空间沉寂一下，她说道：“我可以提点你一次，玄天珠是玄天大陆特有宝物，凝聚天地之气，由此天地自主诞生。每诞生一颗玄天珠，就会伴随诞生一个旷世绝学，而每一个绝学蕴含无数空间之精妙。我发现此珠的怪异，才桎梏玄天大陆，以玄奇之法蕴意技能绝学更加奥妙。你的思路没错，只有南方海域能诞生玄天珠，但那处有莫测风暴，帝武境也会毁灭其中，便是我也不知那是什么形成。”
见白千道皱眉，零一笑道：“我很好奇你之天运，才会分体来此，就是想亲眼见你如何去破。以你之大气运，必须位及人尊，才能获悉更多秘密，目前能成就如此，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待你去南海时，我一定要跟上，不给你使坏，也助不了你，只想旁观一下。”
白千道笑道：“零一，你又如何能骗的了我，但你想因此窥出我的秘密，做不到的。”
零一淡笑，说道：“你现在就是我的病毒，我自然想近距离接触，观察你，再灭之。说说看，现今有什么打算？”
“给我一颗玄天珠，我告诉你。”
“你认为我有玄天珠？”
“没错。”
“凭什么做出这个判断？”
“感觉，我的感觉很灵的。”
零一一笑，这便取出一颗玄天珠，抛给了他，说道：“什么感觉啊！天机处密探真是无孔不入，连我有一颗玄天珠都能探出来。”
白千道大笑，说道：“好吧！这是真骗你的，但骗不了你！我愿搜集天下玄天珠，领悟天下所有绝学，成就更强力量，才会去那处冒险。你既然想近距离观察我，也要为我多多搜集，助我成功一日。”
“嗯，玄天珠对我没意义，这点我可以助你做到，但是现在没可能有更多玄天珠存在，至多十颗。这绝学……现今我只能做到替你搜集，但我可以告诉你，于今这片天地共诞生出五百三十八个技能绝学，分布在何处，少数需你自己去获取。”
“好，成交。”白千道笑的嘴都咧开了花，有零一之助，当能更好完成他的目标。
白千道和零一面色平和，各自回去，别人纳闷不已，好像两人相谈甚欢，这是谈了什么？
白千道没向谁透露零一的存在，但说已与翎皇达成协议，至少他在保大周社稷期间，与大殷皇朝绝无战争。
回京之时，李成哲传来消息，赤离之所以还在刺杀他……需要他尽快回去，当面说出。
白千道闻听，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尹美智问他，李成哲是何意？似乎他心中已明？
白千道点头，说道：“周子恒隐忍这么多年，终是按捺不住，对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