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坐在房间里,心情非常的烦躁。羽族和巨人族邀请禹和丹皇去赴宴,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就是羽族和巨人族准备对天外楼和妖族区别对待。对于天外楼,他们会真诚地合作,但对妖族恐怕就没有那么和平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妖族的日子就非常不好过了,不是灭亡,就是被奴役。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天外楼不会同意,会把妖族看做道元大陆的一部分,看做唇寒齿亡的盟友。而实际上妖族和天外楼也确实是盟友。这样有着天外楼的撑腰,妖族就会好过许多。
虽然如此一来,妖族以后就更要听从天外楼的号令,但是总比被羽族和巨人族奴役的好。以他对陆随风的了解,绝对不会奴役妖族。
但是,羽族和巨人族只是邀请了禹和丹皇赴宴,而没有邀请他,这让他怀疑这两人是否会还承认妖族这个盟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还会顾忌盟友吗?
他之所以还能够坐在这里,没有去找陆随风,是因为陆随风和敖伤并没有去赴宴,这让他的心里感到一絲安慰。
只是有了这一絲安慰种之后,却更加令他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去找陆随风探探口风,但陆随风和敖伤出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回来,所以妖主也只能够强自忍耐着,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
羽镇山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巨人族的领地,回到了羽族的领地,便进入到一家酒馆的包厢。不一会儿,一个羽族修士走了进来,低声道:“九长老,陆随风和敖伤出去收购了一堆炼器材料,此时应该回到了庄园内。”
羽镇山微微垂着眼帘,眼缝中杀意纵横。自己的父亲被杀了,他还得摆出一副笑脸迎接凶手,自己都快成了羽族的大笑话。
这个仇一定要报!必须要报!天外楼是人王和丹皇的建立的,那敖伤不过是天外楼的寻常长老而已,就算杀了他,人王和丹皇难道还能够因此而和羽族开战吗?
更何况,我想杀他,也不会让人知道。而且会秘密地将其斩杀,让任何人都怀疑不到自身上,让天外楼少了一个圣皇境大修士,在和天外楼谈判的时候,优势也能更大一些。
至于敖伤突然不见了,羽族一方完全可以推说毫不知情。无凭无证,那人王和丹皇也没有办法,难道还会为了一个死人和羽族开战?如果敖伤还活着,也许会开战。但如果死了,也就失去了价值。
“给我盯着他,一旦他再出现,就想法把他引到一叶炼器商铺。”
“是!”那个羽族修士退了出去,羽镇山默默地坐在那里,大约一刻钟之后起身离开。又一刻钟之后,他已经坐在了一叶炼器商铺的三楼包厢内。
默默地独自坐在那里,大约十几息的时间,心念一动,一面镜子飘浮在他的跟前,那面镜子一出现,里面便云雾弥漫,咆哮连连。
“镇山,你这个小辈,不得好死!放我们出去……”
羽镇山冷冷一笑,掐动指决在镜子上一点,那镜子里面便燃起无边火焰,那是一种绿色的火焰,里面的咆哮立刻变成了惨叫,镜子里面现出了三条身影,在里面翻滚哀嚎。
“镇山,放了我们!你这个小辈,欺师灭祖!”
“镇山,求求你停下来…………”
羽镇山让镜子里面的绿色火焰足足燃烧了一刻钟,那里面的三个灵魂连祈求的声音都变得弱小,这才停了下来,冷声道:“三个老不死,既然成为了器灵,就要有器灵的觉悟,敢不听我的话,让你们生不如死。”
镜子里沉默了下来,半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镇山,说起来我们也是和你爷爷一个辈分,当初你爷爷把我们三个的灵魂剥离,打入了这面镜子内……”
“那是你们自作自受,我爷爷是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好的羽族不当,偏要去走毒道,弄得浑身是毒,成为百族公敌。我就不明白,你们都已经是圣皇境八层的大修士,为什么不好好的修炼,偏要去走旁门左道?”
“唉!”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声道:“当你卡在圣级八层后期巅峰万年,却找不到一丝突破的契机,你就明白了。”
羽镇山默然,半响道:“可是那又如何?你们依然没有突破。”
“不错,是我们走错了路。但你爷爷也太过阴狠,他可以杀了我们,我们不会有丝毫怨言,但是他却把我们生生地炼成了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