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进入到第二层，那个皓首老者就出现了。看了陆随风一眼，不由轻“咦”了一声；“你竟然突破到圣尊境三层后期巅峰了？”

陆随风目光望向了对面的皓首老者，见到他的身上依旧浮动着圣尊境三层初期的气息。上次他进入到第二层就是圣尊境三层初期的修为，而皓首老者也是圣尊境三层初期的修为，但却是被皓首老者完虐。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次自己可是圣尊境三层后期巅峰的修为，应该可以虐一虐皓首老者了吧？

但是……随后他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僵，因为皓首老者身上的气息猛然飙升到圣尊境三层中期巅峰。虽然还差着一个层次，但是以他对于皓首老者的了解，这又是一个被皓首老者完虐的局面。

陆随风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然而，皓首老者却不给他一丝机会，身形一掠便向着他发起了攻击。

陆随风只好苦着一张脸，全力以赴地和皓首老者对战了起来。只是没有打上两个回合，就被皓首老者轰翻了出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皓首老者的仙诀就轰击到了跟前。只五息的时间，陆随风便被皓首老者从漩涡给轰到了第一层。

陆随风的脸上挂着苦笑，盘膝坐在第一层，回忆着刚才那五息的战斗，领悟其中对于天道的运用。

一刻钟之后，他再一次冲进了第二层，然后在五息的时间内又被轰回了第一层。仿佛进入了轮回！

陆随风每次被轰出来，就盘膝领悟，然后再冲进第二层，随后再被轰出来，一次又一次，屡败屡战，却斗志昂扬。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而且在心中已经肯定皓首老者对他没有恶意，完全是在指点，虽然这种指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得了，但却非常地有实效。

渐渐地，陆随风停留在第二层的时间越来越久，从五息到六息，到七息……而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于天道运用的技巧再一次增长，从百分之五十增长到百分之五十一，百分之五十二……

陆随风已经忘记了时间，完全沉浸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修炼之中。当他对于天道运用的技巧恢复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以他超出皓首老者的境界，十一种属性的资质，终于开始压制住了皓首老者。

“轰……”皓首老者终于被轰飞了出去，但这次皓首老者没有像之前那样再度提升修为，也没有进入到第三层，而是坐在地上朝着陆随风摆摆手。

陆随风神色就是一愣，看到皓首老者完全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意思，便放松了下来，一边向着皓首老者走去，一边心中琢磨着：“这皓首老者的修为不会只有圣尊境三层中期巅峰吧？”

小心異異地走到皓首老者的跟前，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皓首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陆随风坐在皓首老者的对面拱手问道： “还没有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皓首老者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回忆，右手轻轻捋着银白色的胡须，声音仿佛从悠久的历史长河穿梭而来。

“名字？很久不用了，已经变得陌生了。我叫禹！如今的人族如何？”

陆随风已经用心眼看过皓首老者，知道他也是人族，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着其讲诉了一遍。

皓首老者听完默然半响，最终却是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沒想到仙界竟然已经没落到了如此程度！”

陆随风轻声问道：“前辈来自那个时代？”

皓首老者脸上现出了复杂之色，语速缓慢地说道：“百族时代。”

陆随风默然，他如今对于百族时代已经有了一个鲜明的印象，那才是一个辉煌的年代。

但是……既然百族时代的人族已经如此辉煌，为什么到了后来会如此没落，特别是到了龙族和凤族时代，人族已经没落到被奴役的境地？

陆随风不由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皓首老者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样的浩劫之后，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大的种族会灭绝，弱小的种族会变得强大。人族没有灭绝，而且正在逐渐走向强大，这已经值得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