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物两侧一收,我一下就离地了,整个人都被裹入了橡皮泥里。当然,这个橡皮泥有冰冷而坚硬的鳞片。
由于弯刀原本是爬在我前面的,因此我俩是被裹在一起的,之前还隔着距离和空隙,谁知这不明物一收紧后,就将我和弯刀挤的非常紧,这丫的屁股就在我头顶!
靠!早知道我走前面儿!
我一手护着头脸,给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间,另一只手拔出匕首,朝着身侧胸前处的部位不停的捅,试图让这玩意儿把我们松开。
匕首相当锋利,这玩意儿虽然有比较坚硬的鳞片,但也架不住我这么捅,很快就捅出了一个伤口,伤口处有血冒了出来。
见血的瞬间,裹住我们的东西,如同肌肉抽搐一般,猛地缩紧了。
这一紧可不得了,本来还留有一点儿空隙,这一瞬间的大力收缩,使得我难以抗衡这股力道,唯一剩下的空隙顿时被压缩了,护着头脸的手臂被挤的折叠起来,脸直接就被挤得贴到那不明物的肉上了。
确切的说是贴到了冰凉又腥臭的鳞片上,简直一点儿空气都没有!
刚才还觉得味道太腥,吸一口都想吐,现在就是想呼吸一口那腥臭的空气都没门儿了,缺了水的鱼还能在岸上挣扎蹦两下,但我被裹得的紧紧的,呼吸的空隙都没有,更别说挣扎了,简直就是憋着气一动不动的等死!
刚开始窒息还没那么痛苦,所以我脑子里还能想问题:现在该怎么办?弯刀怎么样了?
反正现在我俩被挤的特别紧,这小子的脚似乎在我肩膀上,而且我能感觉到弯刀在挣扎,脚一动一动的,但也没什么效果。
无法挣扎,无法呼吸,缺氧的窒息感,在大脑和胸肺深处炸开,那种痛苦不堪,又只能静静等死的感觉太恐怖了。在某些痛苦的情况下,人的挣扎本身就是分解痛苦的方式,而但连挣扎都做不到时……
我想起了自己无意间看过的一个视频,这年头变态特别多,视频里一个年轻人将一只鼬鼠紧紧捆住,然后活体解剖,鼬鼠只能发出叫声,身体却不能动,里面的肌肉和内脏痛苦的抽搐着。拿弱小的动物开刀,传到网上吸引眼球,博人注目,这种行为相当可耻,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七十亿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渣渣,我也就是没遇到,要遇到了,以我现在的武力值,绝对揍的他爹妈都不认识。
不过这会儿,我就跟那个鼬鼠差不多,虽然没被活体解剖,但那种极度痛苦下又无法动弹的恐惧,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就在我以为自己和弯刀,就要被活活憋死时,忽然之间,裹住我们的肉块松动了,身体下方的肉块也突然打开。
原本我们是在那洞里的,也不知那不明生物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肉块一打开时,竟然是悬空的!打开的一瞬间,我先是感到了一股非常热的热浪,并且还能看见光线,但没看见
大约有四五米的高度,而好,弯刀先掉下去,直接给我当垫背的了。
“唔!”他闷哼了一声,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来不及缓过劲儿,听见声音赶紧爬了起来,顾不得打量周围是怎么回事,立刻去检查他有没有问题,比较这出来都有可能。
“没出血,脑子没破?骨头有没有问题?还能动吗?”我有些紧张,道:“……没、没事儿,真残了,有社保,医药费报销百分之九十!我好哥们儿是医生,还可以给你走绿色通道……”
“闭嘴!”弯刀咳嗽了一声,撑着身体坐起来,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我于是松了口气,便将注意力从他身上在,转移到了周围。
我首先往上看,却没有看见刚才偷袭我们的黑色不明物。
离我们上方七八米高的位置,就是一片岩石构成的顶,我可以打赌,是真正的岩石,不是那种假水泥做的。
而我和弯刀此刻,则位于一块面积约有十来个平方米的岩石上,岩石从山壁延伸而出,形状不太规则,在山壁之上五六米左右的地方,则有一个圆形的洞口,里面有一条铁链延伸出来,一直顺着山壁垂了下去,不知通向何处。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那洞口的另一头,那黑色的不明物把我和弯刀带过来了。
当即,我俩立刻爬到边缘处往下看,试图看看铁链通向何处,这里面的光源又来自哪里。
然而往下一看时,眼前的情形让我觉得头晕目眩。
深。
非常深。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个梭形的深坑,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而像是一条天然拉开的地底裂缝。
梭形裂缝长约有百来米,越往两头越窄,宽约有三四十厘米开外,而我们此刻,就在索性裂缝靠东边的石壁处,如果不是这里有块延伸出去的巨大岩石,那么我俩就会直接掉进梭形裂缝的深坑里去。
这个坑究竟有多深呢?说实话,我估算不出来,但它最底部是红通通一片的,整个梭坑的光源,就是地下的红色物质散发出来的。
岩浆!
我虽然看不见具体模样,但这深深的地地裂缝,这灼热逼人的温度,还有下方红色而隐隐流动的状态,都让我不得不产生这方面的联想。
弯刀更直接,说道:“是入侵岩。”
入侵岩?我道:“是什么东西?”
弯刀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要问我这种常识问题。”
我道:“我地理课是睡过去的。”
弯刀于是道:“岩浆位于地底深处,一般以入侵和喷发的方式出现,常见的就是火山喷发,大型地震偶尔也可能出现。入侵岩是地底深处缓慢的地质运动,慢慢抬高岩浆所处的位置,由于位置太高,地热不足,岩浆会慢慢冷却形成入侵岩。入侵岩浆属于稳定、离地表最近、冷却时间最长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