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生，你把这神龙岛岛主洪安通写的未免有些弱智。”

柴湾，《明报》工业大厦主编办公室内。

倪匡扶了扶金丝眼镜手里拿着《鹿鼎记》最新稿子，摇头对金镛说道，“好歹他也是一代枭雄，又是神龙教教主，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武林

金镛笑了笑，继续埋头改稿，嘴里道：“他之所以死，是因为他自私，自私的结果就是众叛亲离。”

倪匡撇撇嘴，还是觉得不爽，“虽然你上面有写韦小宝炮轰神龙岛，把洪安通逼至绝境，但那么大的一个枭雄也不至于最后被一个小孩子搞得气绝身亡？”

“这就是胸襟咯！”金镛解释：“他没有那么大胸襟，最后只会众叛亲离。”

“好，我不同你辩论这些，我只是很好奇，韦小宝带领水军如何能够打赢神龙岛？”

金镛抬起头，望着倪匡笑了：“伱话中有话吧？”

倪匡也不隐瞒，“是又怎样？很多人讲那个杜永孝就是当今韦小宝，官运亨通，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够了狗屎运的普通人。这次传说他要统帅飞鹰，飞龙两大舰队出海剿灭海盗，对此，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你不是说了吗，他要是能打赢海盗，你就卖身为奴！”

“哈哈！可惜，这永远都是不可能的！想让我做他奴仆，下辈子！”倪匡一脸不屑，“讲真，他就算把全香港水警全带出去，也打不赢那些海盗——”

“你怎么自信？”

“那是当然！”倪匡道，“我可是研究过张保仔的！张保仔可是香港出了名的海盗皇帝，当年的扯旗山，还有大屿山都是他地盘，所以说海盗文化在香港根深蒂固，海盗也是香港特产，这种情况下，想要剿灭海盗，那岂不是开玩笑？”

“还有-——”倪匡郑重其事，“不是我看轻那杜永孝，听说他才十八九岁，一个弱冠少年，靠他去打海盗？不是上面那些鬼佬眼瞎，就是我们这些民众眼瞎！”

金镛放下手中笔，摇摇头，“你对这位杜警长成见太深。”

“难道不是？偌大香港，难道要靠一个小屁孩拯救？”倪匡端起桌子上咖啡，姿态傲慢道：“这种事情小说里面可以有，你也可以写，可是在现实中却绝不会出现！”

说完，倪匡轻轻抿一口咖啡，神情得意。

这时——

一名记者敲门进来：“报告社长，大新闻-——水警剿灭海盗凯旋！”

噗！

倪匡一口咖啡喷出，瞪大眼：“什么？”

金镛也是一愣，望着对方：“你讲清楚些。”

“前几天杜永孝警长统帅飞鹰和飞龙两大舰队冒着暴风雨偷袭海盗岛，将盘踞海盗岛多年海盗一举歼灭！现在很多报社媒体已经赶去尖沙咀码头……”

来人一口气说完。

金镛看向倪匡。

倪匡还在发呆。

金镛道：“看来这次奴仆你做定！”

……

“使劲儿呀，快些使劲儿！快拉出来！”一个小屁孩光着屁股，手中攒着鹅卵石，在沙滩上对着大海拉粑粑。

一名叫小伙伴在旁边给他加油打气。

“不行，昨天我吃了太多烧饼，太硬，拉不出来！”小屁孩涨得满脸通红，泄气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去捡贝壳先！”小伙伴不再等他。

“不要啊，等等我，我们一起！”

“才不！等会儿就要中午，我就要回家哄妹妹！”小伙伴说着就要转身，忽然他指着海面道：“呃，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