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有些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更加压抑。
村长已经把廖家要变卖的东西列出来,两亩地十一两银子,六间土房子连着整个大院子二十五两,外加家具四两,一共四十两。
那两亩地很多人家都很眼红,但却是有心无力。
自家的地就算土质再不好也比租来的地收成好,因为没有租金,可关键是家里能有那么多的银子啊!
一亩地五两银子,就靠种地估计没个十年肯定攒不了那么多的银子,毕竟种地也是靠天吃饭,也不是每年的收成都很好。
所以叹叹气,只能转身离开。
至于房子二十五两和家具四两完全是陈梅子要求的,村长的建议给她忽视了个彻底,村长最后也就闭嘴了,六间土房子,还有半旧的家具,谁买谁脑子有病!
很快村长那句看都不会有人看的语言就会变成现实了。
一连挂了两天之后廖家的田地还是无人问津,如果再过几天还是无人买下田地和房子就只能卖给地主了。
只是谁也不想把地卖给地主,其中也包括急着去镇子上的陈梅子。
因为地主不缺地,不缺房屋,他买就不会是那么多的银子了。
村民买下是四十两,到了地主那儿能有二十两就不错了,她怎么甘心吃这么大的亏呢?
二十两银子呢,怎么能白白便宜了那个该死的地主?
钱多钱少对其他村民没有任何的影响,但在李家村,被村民所有的也就那十几亩地,地一旦打上了地主的标签,以后再变成村民的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一天,两天可以等。
三天,四天……还是没有一点眉目,这下可急坏了陈梅子。
她每天一大早就来村里看着,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那样。
那张告示偶尔有人看看,却也就只是看看而已。
房子卖不掉陈梅子和柱子就不能去镇上,为了不把房子和地卖给地主她只能跟村长商量着把时间往后拖一拖。
她以为房子很好卖,因为她家靠河,因为他们家还有几间土屋是刚盖的。
只是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对房子感兴趣的。
陈梅子想不明白了,村子里不是也有几个人家的儿子在镇上的酒楼当小二的嘛,家里也应该也点富余才是。
可是怎么就没人搭理她呢?
当初隔壁家卖房子一共就五间房子,杨大郎不是花了三十两给买了吗?他们家可是六间房,还有一个比王家大出两倍都不止的院子怎么就没人看了呢?
陈梅子压根儿就没想过,当初的王家也是等了大半个月,而且人家的是砖房,土房压根不能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在农村,每个人家都有自己的房子,需要买房的人几乎没有,想要房子还不如找村长随便买块地盖土房呢,不仅是新的还不会那么贵。
再有就是陈梅子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几乎每个人都在骂她,从心理上已经把那房子给排除了,因为家宅不宁,住进去之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霉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