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温柔似水,里面的宠溺浓得根本化不开。
“嗯。”千千哼了一声,却是不愿意动弹,今年用脑过度,有种脑子被僵尸吃了的感觉。
钱如风刮了刮千千的鼻子,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慢慢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如果,这路没有尽头,真好……
第二天,千千早早到了丝绸庄,虽然钱如风极力反对,但反对没有任何作用,千千认定了是自己的错,如果一点力都不出,千千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再说多一个人,也早一天把事情办好,这样才能安心。
“黑心肝的老板啊!你让我们一家该怎么活啊?”一个妇人坐在千姿丝绸庄的门口大声嚎哭着。
千千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侧耳倾听。
“好像是在我们店门口。”
千千有些郁闷,似乎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那哀嚎声也忒大忒难听了的。
钱如风点点头:“要不一起出去看看,你也别太累了。”
久坐对身体不好,一直看着账本,也会伤眼睛,一起出去处理一下突发事故也不错。
看着外面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的夫人,千千和钱如风都蹙了蹙眉头。
做生意都讲究个好彩头,这可是一大清早的,就这么闹开了,岂不是触了这一天的霉头?而且那穿着细布衣裳,头戴银簪的女人跟千姿丝绸庄有关系吗?
地上的妇人见里面出来了人,这下也不再哀嚎。
来这儿,哭可不是目的。
她要银子,要白花花的银子,据自家当家的说,这丝绸庄子最挣钱了,几乎每天都有几百两的进项。
大户人家买丝绸都来这儿,一匹丝绸就是一百两呢!
“各位乡亲们,你们给我评评理!这黑心肝的丝绸庄,压低了收购价格,还抬高价格卖出去,我当家的不过是听命行事,可最后居然被他们干了出去,这个月的月钱都没发,你看看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可该怎么办啊!”
那妇人一边诉说着,还一边时不时抹一把辛酸泪。
“我那当家的,只是看不惯他们这副欺骗人的嘴脸,仗义执言了一句,居然就被赶出了丝绸庄子!”
那意思大抵就是千姿丝绸庄欺骗顾客,不仅如此,还将心存正义的伙计赶了出去。
这下,围观的人炸开了锅。
别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但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了帕子和荷包降价的事情。
因为他们家,或者是邻居家都有一两个绣娘绣东西卖。
“真是黑心肝呢!”
一个男人不爽地说道,按着那妇人的意思,就一条帕子就少了十文钱,自家婆娘手巧,两天就能绣一条帕子,那一个身体下来就是一百五十文了!
旁边的人也义愤填膺地说道:“可不是吗?我家闺女没日没夜地绣帕子,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攒点嫁妆的吗?”
“回头我跟我婆娘说一声,再也不把东西卖到这里来了!”
“不仅不卖,咱们的钱还得要回来呢!那一针一线的,得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