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为人妻者,当多从自身找找原因,莫要一味怪责男子,如此便显得小肚鸡肠了。”
柳沐倾什么都没说,只回身将马车里备着的棋盒取了出来。
然后捏出几枚棋子,对着那几个多嘴多舌的姑娘挨个砸了过去。
砸完,还不忘讥讽几句:“嘴上说着些叫人贻笑大方的荒唐话,背地里却只知勾心斗角,一群扶不上墙的蠢货!”
她手头极准,一枚枚棋子直奔对方脑门而去,砸得几人大呼小叫。
再加上这番颇为犀利的言辞,更是叫几人涨红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你竟然敢砸我,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你还是个良家妇人呢,怎地说起话来这般粗鄙不堪?也不怕被人耻笑!”
柳沐倾冷哼一声,看向其中一人:“这位玉莲姑娘不是前日才刚为了个又矮又丑的男子,同楼里其他姑娘发生过口角吗?就你也有脸说别人小肚鸡肠?”
随即转头看向另一人:“这位玉珠姑娘平日里最是掐尖要强,遇事只会指责旁人,你怎么不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以及这位,你说见到女子便是晦气,那你平日怕是连镜子都不敢照吧?否则岂不是瞧见自个儿一次,便要晦气一次?”
一连串的话,直说得几人又惊又怒,哑口无言。
同时,心头还不约而同冒出来一个疑问,这人怎会知晓这些?
怼完了人,柳沐倾也不管几人如何恼怒,转头对着楼里道:“劳烦通传一声,武安侯府世子夫人来此救人,叫你们老鸨出来见我。”
武安侯府?
世子夫人?
众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免又盯着柳沐倾细细打量起来。
红袖很快得了消息,摇着扇子,扭着腰肢,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
待瞧见柳沐倾后,她只觉得眼前这人似有些面善,可仔细想来,偏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
暂且抛开这个念头,红袖谄媚地笑着道:“奴家听闻您乃是武安侯世子夫人?”
柳沐倾点头:“正是。”
红袖对这话并未全信,若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又岂会在这等地方抛头露面?
不过她并未质疑,而是问道:“不知夫人叫奴家前来,所谓何事?”
柳沐倾将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方才我已说了,我来此是为了救人。”
红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夫人惯会说笑,咱们这儿可是青楼,只有赎人这一说,可还从未听说过来此救人的。
您若真要救人,不妨顺着这条街往南走,那边有一处医馆。”
柳沐倾并不恼,只慢条斯理地道:“若是寻常妓子,确实轮不到我来救,可倘若是那些原本是良家女子,却被卖、被拐进醉春楼,被迫接客的姑娘呢?”
红袖面上的笑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世子夫人可不能乱说话,来我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自愿的?又何来拐卖一说,你们快同说世子夫人说说,是与不是?”
那几位姑娘听了,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掐着嗓子捏着腔调回:“妈妈说的是,奴家可都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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