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儿半信半疑地看着府医:“你说的话,我信,不过,若是被我知晓你对我有所隐瞒,那就别怪我将那些事告知王爷,告知其他姨娘。到时候,你是生是死,可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若是陆晨儿将此事抖落出去,那他便会成为晋幽王的替罪羊,王爷杀死他,就如同捏死一直蚂蚁一样简单。
思衬片刻,府医又开了口:“还有一事,老夫不敢隐瞒,那女子已怀有两月身孕,此番受了这般蹉跎,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陆姨娘应当能听得懂。
陆晨儿听了这话,果然怒火中烧,直接将桌上的杯盏砸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门外的丫鬟焦急地问了一嗓子:“姨娘,发生了何事?”
陆晨儿硬生生压住心头的怒火应了一声:“无妨,不过是不小心摔碎了杯盏。”
片刻后,陆晨儿才恢复冷静:“陈大夫,若是那边有了动静,还要劳烦陈大夫及时告知我,莫要藏了私心。”
府医连连点头:“姨娘尽管放心,老夫必定知无不言。”
陆晨儿清了清嗓子,拔高了声音,这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身子如此不适?”
府医也是个精明人,立刻陪陆晨儿演起了戏:“只是这两日太过劳累,姨娘不必多虑,老夫开些滋补的药材,姨娘按时服用便可。”
陆晨儿娇羞一笑,似是想到了昨日夜里的确太过劳累,谁叫王爷如此疯狂,竟折腾得她一宿未能入睡:“那便有劳陈大夫了。”
府医离开后,陆晨儿面色瞬间一暗。
她入府已经数月有余,可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陆晨儿可不是那般没脑子的,早在一个月前,她便偷偷将自己的吃食送出去给其他大夫瞧了瞧,这才发现其中秘密。
只是,王爷不想让她们这些人怀上子嗣,那昨日进府的那位呢?
她为何能怀上孩子?
且王爷竟一直等她怀了子嗣后才将其接回府来,可见王爷心思缜密,定是将那女子放在了心尖上。
思及此处,陆晨儿面露寒色,手心也攥得紧紧的。
既然这女子如此得王爷宠爱,她倒要瞧瞧此人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让王爷如此偏爱于她。
另一边,马车已经进了京城,路也好走了一些。
柳沐倾盘算了一路,总算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若想成事,还需顾廷墨从中相助。
眼瞅着离京兆府越来越近,柳沐倾还是先开了口:“王爷,妾身有事与王爷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廷墨喊了一声三全,三全心领神会地让车队停了下来。
柳沐倾下了马车,与顾廷墨一同往偏僻处走了走。
顾廷墨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似是每次与柳沐倾单独相处之时,他的心情便没来由的会好起来:“世子夫人,是有何要事与本王说?”
柳沐倾见四周无人,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顾廷墨:“王爷可知晓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