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寿安堂中,若萱正在告柳沐倾的状。
“祖母您有所不知,柳沐倾居然偷偷将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带回了府,这事她竟然未跟您商量一声,简直是目无尊长!”若萱义愤填膺地控诉道。
老夫人原本还在捻着佛珠,听了这话后,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也随之凌厉起来。
这个小蹄子,分明是没将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可知她带回来的娃娃是什么身份?”
若萱摇了摇头:“祖母,我差人去打听了一番,只听说柳沐倾对那娃娃十分疼爱,又是帮她擦拭脸蛋,又是给她请大夫的。就连悦兰苑的小厨房都在忙着给那娃娃做吃食。”
闻言,老夫人的面色更难看了。
若萱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瞒祖母,依若萱看来,那娃娃与她的关系可不一般。”
老夫人重新捻起佛珠:“既是请了府医,你这便去将府医叫过来问话。”
若萱摇了摇头:“祖母,柳沐倾请的可不是府医,而是专门去请了与她关系匪浅的傅神医。”
老夫人面色一暗:“她连府医都信不过,难道是怕侯府的人害了那个孩子不成?如此瞧着,她倒真是对那个孩子十分上心!”
就在这时,林霄渝突然推门而入,力道之大险些没将小佛堂的门撞坏:“祖母,柳沐倾真是反了天了!”
老夫人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面色十分不悦:“你好歹也是侯府的世子,这般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林霄渝哪管得了这么多,方才他软硬兼施,硬是没能撬开柳沐倾的嘴。
那小丫头来历不明,身份本就可疑,柳沐倾越是这般隐瞒,他心里便越是怀疑。
“祖母,我现在总算是知晓了,怪不得柳沐倾一直找寻各种理由不愿与我圆房,原是她在嫁入侯府前便有了相好!”
此话一出,老夫人直接站起身来:“你,你这话是何意?此事关系到侯府名誉,切不可乱说。”
若萱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旁幸灾乐祸地附和了一句:“世子哥哥与若萱的想法一模一样,若萱瞧着那小姑娘的年岁,怕是柳沐倾在入府前便生下了她。”
听了若萱的话,林霄渝愈发气恼。
他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老夫人,拳头也是攥得死死的,心中甚至开始后悔方才没能将这拳头砸到柳沐倾的脸上。
老夫人气得直接将佛珠砸向桌面:“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好一个柳府,旁人不要的烂货也敢往我侯府里送!”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大口喘着粗气。
若萱一脸的得意,心里暗道,今日发生此等事情,她就不信柳沐倾那个贱人这次还能安然脱身!
林霄渝面红耳赤地道:“祖母,孙儿这便去将她拖来寿安堂问个清楚。若真如此,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亲手杀了这个荡妇!”
见他转身就要往外冲,老夫人厉喝一声:“慢着!”
若萱不解老夫人为何要叫住林霄渝,怕她老人家心软,她立刻又添油加醋地道:“她这种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祖母,您也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她那种下贱的坯子根本就不配做侯府的世子夫人。
依若萱看,就该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就算是丢人,她丢的也是母家柳府的颜面,与侯府又有何干?
且若是将此事闹到柳府,说不准还能将当初送出去的嫁妆尽数要回来,到时候她们母家名誉扫地,还得求着咱们不要休了柳沐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