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额角的青筋被气得跳了又跳,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柳沐倾。
柳沐倾却毫不畏惧,甚至还故意问道:“世子方才说我再三欺辱你那位不要脸的宠妾,敢问这话又从何说起?”
“你说谁不要脸!”林霄渝又被气了个倒仰。
柳沐倾颇为无辜地反问:“一个女子,无名无份跟了别人三年,难道还不够不要脸?反正我从未听说哪位良家姑娘能干出这等下贱事的。”
“你!”林霄渝被气得够呛,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火气,“我且不与你这泼妇逞口舌之快,不论之前种种,既然韵儿是跟着我回来的,你便不该在府门前当众羞辱于她,更不该在她入府后不闻不问,让她受尽委屈!”
被如此指责,柳沐倾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直接笑出了声:“世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嫁于你三年,纵然你我之间没有半分情意可言,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纵然是那小门小户的人家,夫君纳妾前也知晓先与妻子商议一二,可你呢?
不声不响和楚韵儿那贱人搞到一起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有脸光明正大地将人带回来,就你这无耻至极的做派,怎么还好意思跑来指责我?是你原本就没脸没皮,还是在外头呆了三年,连做人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在武安侯府等了三个多月,柳沐倾早就想痛骂渣男一顿了,如今总算如愿,一时间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不过林霄渝的心情可就好不了一点了。
身为武安侯世子,他自幼被恭维着长大,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
一股无名火自胸口直冲上脑门,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险些要失去理智。
柳沐倾见状,忙喊道:“世子先前可亲口说过不会踏足我屋子半步,若你现在冲进来,那可就是狗都不如了!”
这话激得林霄渝眼前都开始发黑了,偏偏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知晓自己不能对女子动手,一时间愣是没发作出来。
柳沐倾似乎还嫌不够,开口继续嘲讽道:“至于你那位宠妾入府后为何无人问津,那就更与我无关了。如今掌着府上中馈的可是你的母亲,你若真要为那贱妾主持公道,也该去松涛苑闹上一闹才对,只是以你那外强中干的无用性子,怕是根本不敢吧?”
说完这话,柳沐倾还故意拿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林霄渝一番。
先是被骂,后又被如此羞辱,林霄渝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一张脸更是涨得如猪肝一般,别提多紫了。
“无耻妇人!你简直……简直……”
奈何口齿不给力,简直了半天,林霄渝最后也没简直出个所以然来。
柳沐倾又笑出了声:“看来世子不仅外强中干,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
林霄渝终于被气得忍无可忍,一甩袖,转身气哄哄地走了。
柳沐倾故意在后头喊道:“世子这是要去夫人那里哭鼻子告状了吗?”
林霄渝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当场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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