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奴籍,若真被送去了官府,哪还有半点活路?
柳沐倾抚了抚衣袖:“不好意思啊沈妈妈,你说晚了,衙门的人这会子估摸着已经入府了,你心中若有冤屈,到了衙门后,再去同衙门的人诉苦吧。”
沈妈妈彻底瘫软下去,片刻后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强撑着爬了起来:“此事说到底不过是侯府的家事,少夫人想如何处置老奴,老奴都无怨言,但这事儿若是闹到了官府去,一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如此岂不是要叫侯府跟着一道丢人?”
柳沐倾眼睛一亮,没想到这沈妈妈倒是不蠢,竟猜出了她的真实用意。
但这话她可不能承认,她立刻义正言辞地道:“沈妈妈若真觉得此事会叫侯府丢人,便更该自责万分,若非是因为你一人之过,又岂会叫侯府跟着蒙羞?你这般罪大恶极,只是将你送官已是天大的便宜,你竟还不知足,着实可恶!”
恰巧此时下人引着官差走了进来,柳沐倾立刻起身,先将事情简单交代了,又呈上了证据。
官差虽诧异竟会有大户人家为这等家事报官,但既是在职责之内,便也干干脆脆地收了证据,将人带走了。
等沈妈妈如一头死猪般被拖了出去,花厅内已是一片鸦雀无声。
若说方才她们只是对少夫人心生敬畏,那此时真是被吓得老老实实,彻底不敢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柳沐倾环顾一圈,清了清嗓子,是时候进行总结性发言了。
素手轻扣了扣装对牌的盒子,柳沐倾语气悠然地道:“方才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以往是夫人掌管府上中馈,有些事情她老眼昏花看不明白,导致府里滋生了许多蛀虫。
往后府上大小事务,皆由我做主,你们若是还想从中动些小心思,下场便如沈妈妈一样,不过,只要你们一心一意为我……咳,为侯府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柳沐倾顿了顿,又勾着唇角道:“从今日起,你们每人每月有两日探亲的休假时间,另外,每月再给你们增加半数月例,日后,若是有表现优异者,另有加赏。”
柳沐倾话音刚落,下人们已是个个面露精光,齐齐下跪,高声喊道:“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为少夫人,为侯府鞠躬尽瘁。”
唯有陈氏的那几个亲信,脸上非但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反倒一个个苦着脸,却又不敢说话。
“诸位各忙各的去吧。”柳沐倾满意地挥退众人。
不得不说,拿着侯府的钱财给自己做名声,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等下人们都散了,陈氏的亲信之一这才犹犹豫豫地上前道:“少夫人,老奴是负责打理侯府铺子的朱婆子,不知少夫人可要瞧瞧这些铺子的账目?”
她此刻心头也有些怵得慌,奈何夫人交代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办。
柳沐倾心知这人定也是来者不善,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将侯府所有铺子的账本尽数送去悦兰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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