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点心后,柳沐倾简单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这一觉睡得极踏实,直到第二日近晌午,柳沐倾才在鸟雀们叽叽喳喳的叫唤声中缓缓醒来。
“姑娘姑娘,衙门那边总算是贴了告示出来!”
柳沐倾迷迷糊糊醒来,先确定了屋中没有旁人,才打着哈欠问道:“那告示上写了什么?”
“正是关于刘妈妈的!如今大理寺已经有了实打实的证据,这位刘妈妈确是从那道姑手上买了害人性命的毒药,如今人已被打了个半死,说是三日后便要流放了。”雀二激动地叫着。
柳沐倾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刘妈妈虽得了惩罚,可陈氏却并未被牵扯在内,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实在可惜。
在这个世道,有权有势当真是好,出了事便将替罪羊抛出去,正主落得个逍遥快活,好不自在。
柳沐倾的心往下沉了沉,随即问道:“那道姑如何了?”
“听闻那道姑身上挂着数十条人命官司,大理寺也不敢轻易结案,如今正在调查中呢。不过她这般歹毒,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柳沐倾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都帮着大理寺将物证找到了,竟还不足以结案,可见这其中怕是牵扯了不少权贵。
正想着,就听雀二晃着小脑袋哀叹道:“姑娘可是没瞧见,那张家夫妇还是日日去大理寺击鼓鸣冤,想为女儿讨回公道,可惜到如今尚未有结果,实在是可怜!”
雀二口中的张家夫妇,正是最早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告发道姑卖药害人的那两人。
说起这二人,柳沐倾还难免有些唏嘘。
这张家夫妇曾有个女儿,一家三口虽只是寻常百姓,但过得也算其乐融融。
奈何张家女儿十六岁那年,被一户有钱人家的少爷瞧上了,用了些手段收进府做了小妾。
刚入府时,这姑娘还颇受宠爱,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坏。
只是日子久了,那少爷对她也就没了新鲜劲,没过几个月,便又纳了一门妾室。
那姑娘没了少爷的宠爱,偏偏又怀了少爷的骨肉,便成了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刺。
主母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日日折磨,她都咬牙支撑了下来。
只可惜纵然她再想活,也躲不过命运的不公。
待她临产之时,被一碗毒药灌下肚,得了个一尸二命的下场,最后连尸身都是裹着草席随意丢进了乱葬岗。
更叫人唏嘘的是,这姑娘对家人向来报喜不报忧,故而那张家夫妇竟丝毫不知女儿遭受的这一切,还以为女儿在那大户人家过得不错。
甚至连女儿的死讯,两人都是在女儿死后许久才得知的,他们甚至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更是连女儿的尸身都找不见。
换言之,直到前次柳沐倾让鸟雀将那封信捎给这对夫妇,两人才得知女儿并非死于难产,而是被人用毒药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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