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先抓了一把珍珠米撒在窗台,关切地道:“累了吧,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我说?”
雀十低头啄了几粒珍珠米,随即端正身姿,认真汇报:“姑娘上次让我留意承瑄王的动向,这段时日没发现承瑄王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倒是瞧着王爷府上的一位管事行为诡异,怕是要闹出乱子。”
雀三最瞧不惯雀十这副沉稳端正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廷墨帮了柳沐倾两次,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若是顾廷墨府上那个管事动了什么歪心思,那便借着这个机会还他一个人情也好。
柳沐倾摸了摸雀十的羽毛:“这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那你知晓承瑄王身在何处吗?”
雀十的两只小爪子立刻站得更端正了。
雀三又是一个白眼。
雀十却因为柳沐倾的夸赞精神了不少,整只鸟看上去都精气神十足:“姑娘,今个早上下属来报,说是承瑄王今日要去春山酒楼,此时应当正在那处。”
雀三终于听不下去了:“还下属呢?你也就是只小雀,别整得跟自个儿当了主子似的。”
雀十正色反驳:“在姑娘面前,莫要胡说八道!”
雀三忍无可忍,直接一翅膀扇在雀十脑袋上,随即展开翅膀飞走了。
雀十被扇得身子一个踉跄,但较高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稳住了身形。
柳沐倾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我知晓了,辛苦你来回奔波,我这便安排下去。”
若是说到送信小能手,那雀二必定是当仁不让。
柳沐倾将此事写在一张纸片上,又命雀二将纸条送去春山酒楼。
雀二接了任务后,便鸟不停翅地飞往酒楼,好在这条路它跟着柳沐倾走了好几次,如今独自执行任务,倒也得心应手。
二楼雅间,还是那个靠窗的位子,顾廷墨正品茶赏景。
雀二落在窗外树上,边等待时机,边小声嘀咕着:这王爷真是好雅兴,一个人也能饮得不亦说乎,怎也不叫个人一起品茶?
如此等了好一会儿,雀二终于逮到个机会,便要往里飞,可他还没靠近窗沿呢,就被立在窗边的侍从抬手挥开了。
雀二:??
他又试了一次,竟又是被赶了出来。
雀二有些生气了,他不过是只雀儿,这人赶他作甚?
一时间,雀二心中的胜负欲被激了出来,它就不信了,还不能找个机会把这纸片递到承瑄王手上。
于是乎,一人一鸟,展开了追逐驱赶战。
雀二先是一个虚晃,直接让三全扑了个空。
紧接着雀二又嘎嘎叫了几声,硬生生挤出一颗鸟屎拉在了三全身上。
三全脸都绿了,拿起旁边的托盘便往雀二身上挥,雀二集中精力,一闪,二闪……
谁曾想那三全也不是吃素的,竟是越挥越起劲,越挥越用力。
正在雀二一个慌神的空当,那厚重的托盘便要兜头砸下来,雀二吓得浑身都僵硬了。
却听得紧要关头,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住手。”
那托盘应声停在了空中。
雀二这才松了口气,忙扇着翅膀飞开了。
顾廷墨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同一只鸟雀闹作一团,成何体统?他那般弱小,你让让它又何妨?”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