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走到冯妈妈面前:“正巧我要去寿安堂给祖母送经书,冯妈妈便同我一道去吧,还要劳烦冯妈妈将我学规矩的成果说与祖母听听。”
冯妈妈敛下眸子,毕恭毕敬地跟在柳沐倾身后:“但凭少夫人差遣。”
柳沐倾勾着嘴角,满意地笑了:“我与冯妈妈虽只相处了几日光景,不过我瞧着冯妈妈十分面善,心里也觉得格外亲切,日后,寿安堂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冯妈妈但说无妨,可千万别同我客气。”
冯妈妈是个聪明人,瞬间听懂了柳沐倾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她时时汇报寿安堂里的事吗?
“少夫人待老奴如此和善,老奴自当为少夫人尽绵薄之力。”
冯妈妈跟在后面,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侯府的女人,老的面慈心恨,杀人不眨眼,小的竟也是个精于算计的。
寿安堂内。
老夫人正在佛堂念经。
若萱陪跪在一侧,虽膝盖已经僵硬了,却也只敢老实跪着。
便是此时,外头传来了柳沐倾的声音:“祖母安好,您要我抄写的经书已经抄完,刚落笔便紧赶着给您送来了。”
老夫人转着手中的佛珠,若萱想起身去扶老夫人,却膝盖一疼,又跌了回去。
冯妈妈见状,赶紧上前几步将老夫人搀扶了起来。
老夫人顺着冯妈妈的手站起身,慈和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柳沐倾身上:“你这孩子,这几日府里忙着陈氏的葬礼,你都这般辛苦了,竟还将这经书抄了出来,当真是辛苦你了。”
柳沐倾心中冷笑,这经书难道不是你几次三番催来的吗?
不过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地将经书递到老夫人面前:“有祖母这话,沐倾便不觉得辛苦,祖母您且瞧瞧,这回抄得可还满意?”
老夫人拿过几张,边看边缓缓点头,嘴里更是赞不绝口:“沐倾不光人长得端庄,这字写得也是大气得体,深得我心。”
说罢,老夫人连看几张,却愈发觉得这纸张不对劲,她转身将手中的经书递给若萱:“你且瞧瞧,不是祖母说你,你当跟你嫂嫂多学学才好。”
若萱在接过经书的时候,正好对上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太太地位尊贵,又是这个家最年长之人,有些事不该她出面,那便只能让若萱代劳。
毕竟,她还要做一个疼爱子孙,又宅心仁厚的侯府老夫人。
若萱仔细端详了那经书,并未发现任何问题,待她用手去翻看的时候,这才明白老夫人的深意:“嫂嫂,你这字写得的确好看,若萱和您比起来,那可真是差得远了。
只是,我瞧着这纸张并不是若萱送去的上等宣纸,嫂嫂怎地还换了纸张?莫不是嫂嫂故意将那上等宣纸私藏了起来?
若真如此,嫂嫂可就辜负了祖母一番心意,毕竟这上乘的经文,自然要配最好的宣纸。”
柳沐倾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被她猜中了。
老夫人也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从柳沐倾手中又拿过一张仔细摩挲:“这的确不是寿安堂所用的上等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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