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辰轩又给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立刻附和道:“昌平王所言极是,既是猎物,必当是咽了气的死物。”
柳沐倾玩味地看着顾辰轩,她自然清楚这人是为了昨日之事,故意找自己的麻烦,但这麻烦又岂是他想找便找的?
“昌平王当真会说笑,在此之前,妾身从未听说过有此规定,不知这规定是何人何时何地所颁?还请昌平王不吝赐教。”
顾辰轩恶狠狠瞪着柳沐倾,今日他是输是赢倒无所谓,但他绝不可能让一个深宅妇人拔了头筹,尤其这妇人还是柳沐倾。
他板着一张脸,自以为颇具威严地道:“便是本王颁的规矩,你一个小小的妇人,又能如何?”
柳沐倾冷笑一声,顾辰轩这是脸都不要了,直接耍无赖。
顾廷墨今日也是见识到了这位好大哥的无耻,他竟能对一个女子说出这般话,当真是有辱皇室颜面。
“大哥,我知你因着投壶一事,对武安侯世子夫人怀恨在心。但你身为王爷,又怎可为着一己之私,故意刁难一个深宅女子?
这春季狩猎乃是皇室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的活动,从古至今,从未有过规定说猎物只能是死物,怎地,大哥这是要推翻以往的规矩,自立新法?”
顾辰轩乃是顾廷墨的兄长,若是按照长幼有序,他自不该说出这些话。
不过好在他在外头一向无法无天,除了宸德帝,无人能奈他何。
纵然他这话有些不妥,也无人敢指出来。
顾辰轩虽奈何不了他,却仍是揪着柳沐倾不放:“三弟你休要吓唬大哥,不过是个小小的妇人,竟也值得三弟你亲自维护?莫不是三弟对这世子夫人……”
“闭嘴!”顾廷墨厉声呵斥,“大哥如此口无遮拦,便不怕这些话传到父皇耳中吗?”
顾辰轩虽是长子,但并非出自中宫,他既没有顾廷墨嫡子的身份,又不像顾景书那般受宸德帝的宠爱,故而被如此威胁,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他心有不甘,但碍于身份,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只是心中对柳沐倾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一个小小妇人,竟还想骑到他头上来,简直是妄想!
总有一日,他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那雪狼王再此睁开幽蓝的眸子,接着又是一声响彻天地的嘶吼声。
顾景书与顾辰轩的马儿似是受到惊吓,立刻慌不择路,又十分用力地甩着身子,若不是两人拽紧了马绳,只怕这会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顾景书仍不甘心,故意大声道:“自有这春季狩猎以来,从未有过妇人夺得魁首,诸位皆是血气方刚的好儿郎,又如何能被一个妇人压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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