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却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祖母可是有事瞒着孙儿,不想叫孙儿知晓?”
此话一出,老夫人面色瞬间一暗,莫不是林霄渝已经知晓了那外室的存在?
“霄渝,你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你与武安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母又怎会瞒着你?”
这话若是放在以往,林霄渝定然就信了,且他还会感动于祖母对自己的疼爱与信赖。
可如今,他已知晓了一些事,便不会再被老夫人这徒有其表的亲情所蛊惑。
林霄渝冷笑一声:“可孙儿听闻,若萱妹妹已与一名叫林业的男子私定终身,所以祖母才会这般着急想将若萱嫁出去,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还请祖母为孙儿解惑。”
老夫人心下一咯噔,此事她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如今知晓此事的也不过她与林舟二人。
若说还有旁人,那便只有悦兰苑那位了。
好你个柳沐倾,竟敢用此事来挑拨他们祖孙的感情!
老夫人眼见着瞒不住了,便只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此事,祖母本不想同你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祖母怕知晓的人多了,流言也就多了,这于你的前程也是不利。”
林霄渝心头一颤,若不是被他当众说出,他的祖母还要瞒他多久?
“祖母,您说这话便是同孙儿见外了,且此事关系到若萱妹妹的一生,又怎可如此草率?
祖母尽管放心,我已差人去打听了,孙儿必定将那毁了若萱妹妹清誉的狗男人抓出来,给若萱妹妹一个交代。”
老夫人一听,只觉心头一紧,她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孙子被抓出来?
且万一事情闹大,不只林业的名声受损,就连武安侯府的名誉也要受到牵连:“此事万万不可!女子的清誉大过天,你若真将事情闹大,不就等于是逼着若萱去死吗?
她毕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不管那位公子是何来路,只要她欢喜,那便由着她去。”
林霄渝十分疑惑地看着老夫人:“祖母,方才您还说若萱是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怎么眼下待她又如此疼爱了?”
老夫人被问得无话可说,只能想法子转移话题:“此事,你不必再插手了,沐倾那边,你也无需再问,你好生养好身子,早点让我抱上重孙便好。”
林霄渝站起身来:“既如此,那孙儿便不多问了,祖母可要保重身子,莫要太过操劳,孙儿便先告退了。”
老夫人摆摆手,待林霄渝离开后,她的神色也随之凝重起来。
往日里,霄渝一向十分听话,也从不会过问太过。
可今日……霄渝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异常,叫她不得不多想。
莫不是柳沐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又或是,霄渝在外头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老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只能着人去请林舟回来商议。
不过此事是断不能再叫林霄渝插手了,若是被他追查下去,那林业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如今陈氏刚去世不久,若是林舟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等丑事,只怕要连累整个武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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