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口腹蜜剑、佛面蛇心的继嫡母,柳清嫣面色不禁微微一白。
她忍着心头慌乱抬头看了眼老夫人,如今这幅局面,事情已然闹得难以收场,她继续留在这里也只会惹得老夫人不快。
再者,若是真叫继嫡母知晓了此事,不仅要挨责罚,往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艰难。
如此作想,柳清嫣哪里还敢耽搁,忙福了一礼道:“老夫人,妾身这便回去将此事告知姨母,还恕妾身先行告退。”
顾不得其他,柳清嫣逃也似的离开了侯府。
虽说这几日她在侯府吃香喝辣,又有专门的丫鬟伺候着,日子过得确实十分舒心。
但她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子小恩小惠,便真将自个儿给搭进去。
老夫人神色阴郁地盯着柳清嫣的背影,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从侯府得了这么多好处,竟敢这样一走了之,当真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柳清嫣离开后,在座的宾客却没有一个跟着离开的。
这场好戏尚未收场,众人自然不舍得就这样离场。
只是,此时宴会厅里的氛围却是十分怪异,宾客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盼着看侯府的笑话,神色间却又丝毫未曾表露,反倒是正襟危坐,模样拘谨。
就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素瑾挺身站了出来。
如今林业已经站了出来,她身为林业的母亲,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素瑾径自走到林业面前,抬起手便给了林业一个响亮的耳光,面上更是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怎可做出这等糊涂事?你且等着,待回府后,为娘绝不轻饶了你!”
说罢,素瑾又扑腾一声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民妇素瑾代犬子向侯府赔罪。
都是民妇教子无方,这才让犬子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此事民妇必定给侯府,给若萱姑娘一个交代。”
柳沐倾瞟了一眼素瑾,只眼下这一举动,她便可以断定素瑾绝非一个简单的女子。
面对这种让人头疼的场面,林舟都甩袖离去了,而她一个深宅妇人却敢挺身而出,将一切扛到自己身上,单单是这份勇气与魄力,便绝非寻常妇人能有的。
柳沐倾勾着嘴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素瑾,若是日后她得以回到侯府,只怕是比陈氏还要难对付!
老夫人面色晦暗不明,眼下她也没有好的法子,只能顺着素瑾给的台阶下:“你倒是有几分担当,老身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此事毕竟牵扯到若萱的清白,老身绝不会轻易妥协。”
言语间,老夫人又暗暗瞪了一眼林业。
事情已然发展至此,眼下林业若真懂事,便该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主动求娶若萱!
林业似是感受到了这道目光,忙安抚好若萱,然后直直跪在了母亲身侧:“老夫人,晚辈林业早已倾慕若萱姑娘,此事皆是晚辈一人之错,老夫人若罚,便罚晚辈一人,切莫伤了若萱姑娘。”
说罢,林业又干脆利落地磕了几个响头:“老夫人,晚辈心属若萱姑娘,愿意娶若萱姑娘为妻,且此生此世,只对她一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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