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最大嫌疑人是荣腾的夫人时,他猜想以为上面为了让警长避嫌才让他接手来彻查,可是这个电话结束后,他忽然觉得这背后绝对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那边张队的顶级上司放下电话后,连忙再次回拨了之前打来的电话,电话一通一改之前对张队的冷硬语气,变得格外的谦卑,“哎……哎……属下已经按照您交代的吩咐下去,恩恩……您放心这件事由属下亲自盯着一定办的稳稳妥妥的。”
挂了电话,那人额头上全是冷汗,汗珠直掉,同时暗自揣测着梅凌到底什么来头,当然他也只敢在心底默默的想想,绝对不敢去查。
远在郊区的山顶别墅,最底层前两日关着荣腾的屋子柔软的大床上空空荡荡的,夜岚快速的办完凯伟交代的任务后再次赶回来,却扑了个空。
见不着荣腾人,夜岚整个人似没有了主心骨,慌张的一路跑到了凯伟的面前,接近于癫狂的冲着凯伟吼着询问荣腾的下落。
孔武在凯伟的手势下,直接上前在夜岚的颈后打了一针,夜岚安静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变得越来越疯狂的女人,孔武皱着眉头,“少主,要不要属下把她……”
“别动,这女人还有大用处。”
凯伟眯眼,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夜岚,又道,“你把她送回去。”
“是。”被指着的手下,立马上前把夜岚轻松的抬起搭在肩膀上,快步朝门口走去。
“走,我们去看看荣少。”男人冷笑着,快步朝着里间走,孔武跟在身后。
另外一头的郊区,夜幕降临,远隔着一片树林的云庄内,却灯火通明。
门外,众人看着墙角游走的挂钟,眼瞅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块,静的似乎能听到钟行走的声响。
随着一道紧闭着红木门打开,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汇集到从红木门后走出来的女人身上。
坐在沙发上干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荣慕森,彻底坐不住了倏然的站起,大跨步往丛云儿那边赶去。
他出口就问,“几成把握?”
丛云儿看着众人凝重的神情,她朝众人伸出五指来,最终摇了摇头。
一片死寂,半响江席才出声,“云姨,容我们考虑考虑。”
半个钟头后,曹倩看着丛云儿苍白的脸,明白了师傅的意思,直接请了众人出去,依旧让今早给他们带入的仆人把他们三人送出了云庄。
等确认三人出了云庄后,一直躲在顶层的霍特这次下了楼,来到了被水晶灯照射的金碧辉煌的大厅。
“云姨,辛苦了。”
一杯上等的红酒递过去,丛云儿瞧着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的男人脸,微蹙着眉。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孩子非要折腾这样。”看似不经意的话,丛云儿确实在试探霍特。
“自从凯伟来到了A市后,国主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云姨,您别往心里去,婉儿她现在被上官赫连那小子照顾的很好,至于我,应该不久就可以回去了。”
霍特说的也表面却暗藏着自己的立场,丛云儿安心的笑笑,这才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的孩子。”她再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孩子会变成她哥的一颗棋子,还是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颗棋子,这次事件她的心彻底被寒到了。
“嗯,婉儿这么心地善良的孩子,确实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在众人面前扒光所有的隐私,接受众人的唾骂。
“哎……凌儿,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已经都这样了,够她受的了,居然还想要她孩子的命。”
霍特蓝眸里流露出一丝怜惜,他又一次想到了索菲雅,“云姨,凌儿的孩子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哎……药下得太重了,不过,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第一次见到丛云儿对于病情吞吞吐吐的时候,那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或者很棘手的问题。
“哎……也不知道丫头受不受得住哦,霍特,我想救凌儿的孩子,你?”
霍特沉浸了半秒,缓缓道,“我需要的是爱丁白·梅凌,其他的与我无关。”他当初对于国主的承诺就是带回爱丁白·梅凌,并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好,我懂了。”丛云儿的双眸中涌出一抹坚定。
两人低声交谈的正融洽,莫里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少主,梅小姐……她……”
该不会是已经流产了吧!
霍特、丛云儿皆担忧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汇报的莫里。
“她杀了于世伟,现在被关进了警署的地牢里。”
听到梅凌只是被关进地牢,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于世伟,是谁?”
“少主,是一个报社的记者,就是上次破坏荣少婚讯的那个记者。”
“嗯,好,你下去吧。”
看着远去的莫里,霍特冷笑着,这都不用问一定又是凯伟使得招数。
“霍特,又是凯伟干的?”
霍特冷哼着,嘴角缓缓勾起,他倒要看看凯伟又打算玩什么花招。
“这个凯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要知道以后梅凌极有可能统治整个斯坦国,成为斯坦国下一任国主,女王陛下。
只是为了完成国主的使命而彻底把梅凌给得罪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霍特刚来的时候,在梅凌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下属对上级的绝对忠诚和尊重。
但凯伟却不,一来就不停的给梅凌和荣腾使跘子,并且就连出场也没有丝毫沾着光。
仅仅一夜睡过来,梅凌却神奇的发现昨晚对她审问的张队却一改了之前仔细认真的态度,大清早的把身为孕妇的她拖到了审问厅中,不停的询问她对于昨个下午发生的杀人案招不招。
看着眼前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张队,她的眸子冷了又冷,一个小时下来依旧不改口径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么具有表演的天赋怎么不去当演员,跑过来当什么警察呀,这不是祸害众生吗?”
张队猛咳着,被梅凌说的整个一张老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搁,他也不想的,可是上头的交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冷声打断,冷冷道,“证据摆在眼前了,说你是招还是不招?”
梅凌冷笑了几声,凌厉的眸扫在面前的男人的身上,“警官同志,我昨晚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正当防卫并没有杀人,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么我想也没有再审问下去的必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梅凌,你给我态度好一点。”一旁的手下们都看着呢,被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这么一说,张队的老脸真没地方搁了,厉声呵斥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正你,还有你别总是口口声声说定时炸弹的事情,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现在要是老实的承认了,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法院会从轻处理的。”
“我没有杀人,真的有定时炸弹,我真的只是正当防卫,我为什么要承认?”
最终,张队啥都没能审问出来只好草草收场,想着反正上头压下来的,人、证据都在他的手里,到时候时间一到,上头一通知直接把这些罪证摆出来,这罪名到时候顺理成章的成立了,他也好交差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看样子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再次被送回地牢里,由于被这次被审问的时间也太长,昨个也没有休息好,刚到就开始犯恶心,甩开送她回来的民警猛的往洗手间跑就是一顿猛吐。吐到最后连胃里的酸水都被吐了出来。
民警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想到张队特意嘱咐的话,很是担忧的上前想要搀扶她一下,却被她不屑的挡开了。
托着无比疲惫的身子走到床前坐下,这才意识到民警并没有走,她抖着嗓子吼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平日里,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但一想到今早上张队突变的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那你好好歇着。”
民警丢下话,不放心的离开。
整个冷冰冰、潮湿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小手捂着肚子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低头看着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低语着,“宝宝,你说爹地怎么还没来救我们呀,是不是爹地还没有回来,还是爹地正在外面努力想方法,却还没有找到救我们的办法呀!”
梅凌低哑着声音与肚里的宝宝对话,眼角的泪水不禁的流下滴落在枕头上。
低落的情绪发泄完,她把今早上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下,越深想越觉得昨个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似乎在不经意间掉入了幕后人给她编织的一张大网里。
同时,梅凌联想到她昨个去公司看到的那些项目,涌出的泪水更多了,更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隐隐约约中,她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荣氏来的。
如果是冲着她来的,那么来说除了霍特,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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