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20日星期六。
盐城市。甜蜜的槐花落了,整个城市弥散着月季的香气。在地价最贵的环湖区,闻名全国的薇薇安大饭店里,正举办隆重的婚礼。
冰玫穿着白色抹胸曳地小礼服,肩上裹着不规则糖果色块的丝绸披帛。
她在跟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
“了叔,您的意思是,新郎旁边那个妖孽,就是我要找的人?”
“对,凌姑娘。那位英俊的先生,就是您要找的人。”
冰玫谢过了叔,又道:“了叔,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了叔恭敬地点头致意,那做派,很像大户人家的管家。
但,了叔是“大了(liao三声)”,专给大户人家的红白喜事做总管,这技艺是祖传的。几大家族有什么大事,都会请了叔帮忙张罗,从未出现过纰漏,因此他在这个圈子里很受倚重。
“你不能嫁给她,你是我的!”
突然炸响的这句话,惊呆了所有人。“唰”地一下,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舞台上。
堆成山的粉色玫瑰、极致浪漫的彩色泡泡之间,一个长发男人被钳制住,跪在台角。
冰玫眨眨眼,分分钟控制长发男的那个人,正是那位英俊的先生。这身手也太快了!
几个黑衣男跑出来,接手长发男,像拎死鸡一样往台下走。
浪漫的音乐早就停了,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长发男歇斯底里的吼叫。
冰玫回神,身边的了叔不见了。
“了叔!请把他带回来。”新娘从新郎身后走出来,她情绪稳定,“是我的错,他的请柬是我给的。”
大厅里“嗡”地一声,炸开了议论。
新郎上前一步,拉住新娘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新娘看着夹在黑衣人中间的长发男,浅笑道:“你说,我们好聚好散,没有谁负了谁。所以,我给了你请柬。现在,你能勇敢地退场了吗?”
长发男已经没了刚才的狠劲儿,无力地垂下了头。
“曼琳,”新郎扶着衣领上的“麦”,深情款款道,“我再也不嫉妒他了。”
人们都笑起来。音乐舒缓地加入,新人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