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看着叶浅欢瞬间刷白了的脸色,得意的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沈安然多年前就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她为了能够救她的性命,在皇帝的殿门前跪了几天几夜。你又算得了什么?叶浅欢,我会看着,看着你的下场,看着你比我还不幸!叶浅欢!叶浅欢!”
叶浅欢只觉得脑子里面轰轰的响,竟连自己怎么出的屋子都忘记了,直到沈安然握住了自己的手,问她“怎么了?”她才回过了神。
她看着沈安然的好看的面容,那张脸上始终都挂着温润的笑意。让被她看着的人,总觉得她看着自己的时候带着无尽的情意,不自觉的脸红。
叶浅欢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人跪在殿门前几天几夜的情景。也难以想象,这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露出那伤心绝望的表情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沈安然一见到叶浅欢出来,便发现了叶浅欢的不对劲,分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来的时候,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马车一路朝着别院驶去。这别院是沈安然近来才置办的,上次和叶浅欢来洛阳的时候,她们两个人住的是客栈,有诸多的不方便。沈安然见叶浅欢喜欢牡丹花,总想着以后再带她过来,故而置办了这处别院。
一路上叶浅欢都神情恍惚,沈安然也不说话,一直到了别院,沈安然才抓着叶浅欢问道:“娘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叶浅欢恍恍惚惚地看着沈安然,任着沈安然抓着自己的手,见她那张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上满是担忧,才恍恍惚惚的开口说道:“满城说,你曾经为了一个女子,在殿门前跪了几天几夜,不惜得罪皇上,也要求皇上饶她一命……虽然我上辈子从来没有得到皇帝赦免的圣谕。可是……我还是想问你,那个让你跪了几天几夜的女子……”她看着沈安然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问道:“那个女子,是不是我?”
沈安然浑身一震,握着叶浅欢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叶浅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期望,又有几分的不安。她看着这双眼睛,看着这个人。这个差点自己就没能抓住的人,颤抖地点头道:“是啊,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够赶得上救你。”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可是从沈安然这里得到了肯定,叶浅欢还是忍不住心上一紧,眼泪便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等不到这样的一个人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这样认为的。”叶浅欢哭着说道:“我真的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样一个人了。我的身份是假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一个亲人,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我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能够在别人欺我、辱我的时候,愿意帮我、爱我的人……可是我一直等不到,我想抢,可是抢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她这样说着,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的手还被沈安然抓着,叶浅欢低下头看着沈安然的手,眼泪便一滴滴的落下来。
在监牢里的那些日子,她一日日的绝望,没有人过来探望她,她虽然知道,却还是忍不住期望谁能够过来看看她,可惜她什么人都没有等来。她说:“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跟着一起逃狱……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地等……可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反正是要死了,总也逃不过一死……不如……不如……”就算是这个时候,每次想起来,也依然觉得伤心和绝望。
沈安然一把抱着叶浅欢。“是我不好,是我来的太晚了……是我没有能够救你。”她抱着叶浅欢,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是重复地说着对不起。“别怕,别怕,你看现在我抓住了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的这么晚了,再也不会了。”
“沈安然。”叶浅欢被沈安然抱着,闷闷的问道:“你爱我吗?你是不是从以前就一直爱着我?”
沈安然拍着叶浅欢背的手一顿。
“是啊,从小时候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叶浅欢把脸埋在沈安然的胸口,一边哭着,一边吃吃的笑了。“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有人这么早就爱我了……”她越说,便越觉得心里面暖暖的。
老天这是要把之前欠着她的,一次性的全部都补给自己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沈安然见叶浅欢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抱着叶浅欢说道:“是啊,所以娘子可以好好的炫耀了,你瞧你多有魅力。”
叶浅欢含着泪嗔道:“呸!你也不知道羞。”她抬起脸,看着沈安然,认认真真的说道:“既然你这么爱我,那我也爱你吧!”她说:“沈安然,我爱你。”
“……”
沈安然看着叶浅欢凑上来,亲吻着自己的唇,而后又认真地说道:“沈安然,这辈子我原本便不想去抢什么,不是我的我不求。可既然是我的,我叶浅欢要的从一开始就是全部,我永远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哪怕是万分之一。所以,人我要的是全部,心我要的也是全部。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你若是……便永远只能有我一个……我……”
沈安然一把将叶浅欢抱了起来,直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说:“从始至终,我给你的,一直都是全部。”
叶浅欢被沈安然这样抱着,一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一刻值千金,明日他们还要赶着去参加满城的婚礼,现在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叶浅欢感觉自己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红过,心跳的快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了,整个手心都是汗。她被沈安然一路抱着往自己的房间去。只感觉沈安然每走一步,自己的心跳便快那么一下,直到那张大、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叶浅欢只觉得自己连气儿都喘不顺了。
沈安然似乎很喜欢看到叶浅欢这副模样,她将叶浅欢放在床上,而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叶浅欢紧张的紧闭双眼,根本不敢去看。
“娘子怎么不看我?”沈安然轻笑着俯下身,一边咬着叶浅欢的耳垂,一边问道。
叶浅欢哪里敢说话?放在两旁的双手握的紧紧地,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
沈安然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她轻轻地咬着叶浅欢的耳朵,慢慢的摩挲着,感受着身下的人越发发烫的身、体。
贝齿咬着叶浅欢的耳朵,摩挲着感觉那耳垂都快要被自己磨破皮了,沈安然才终于放开了嘴,可却不曾打算要这么轻易放过此刻已经通红通红的耳朵,反而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叶浅欢的耳朵,直到身下的人呼吸越发的急促。
“娘子的心跳的好快……恩?”她轻轻舔着叶浅欢的耳朵,而后绕着到她的耳朵后面,细细的亲吻着。
“恩……”叶浅欢紧闭着嘴,轻轻发出口口,不说话。
“娘子怎么不说话?”沈安然好笑地调戏着,慢慢开始亲吻叶浅欢的脖子。满意的听着叶浅欢发出浅浅的声音。
这天晚上,沈世子压着自己的媳妇儿,来来回回的好不羞耻。
第二天,世子妃没能够起床。
沈世子心情极好,一大早就起床了,吩咐了厨房为世子妃准备了早餐,而后还生龙活虎的在院子里面多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然后进屋将叶浅欢好一番调戏,被叶浅欢骂了出去,之后才一脸笑意的出发去了满府,参加满小姐的婚事。
赶车的小厮见沈安然出来,叶浅欢却没有跟在旁边,好奇的问道:“世子,世子妃今日不跟着一起去吗?”
沈安然笑眯眯地说道:“不了,世子妃昨日累着了,今日有些乏,让她多休息吧。婚礼我去就可以了。”
小厮应下了,一路上,沈世子的心情愉悦,小厮甚至还听见沈世子一路都哼着调儿。
而另外一边,叶浅欢则是满脸通红的窝在被窝里面,正在心里把沈安然骂了个遍。
那混蛋……第一次就这样……混蛋……
满城的婚礼顺利进行了,沈安然并为逗留多久,很快就回了别院。虽然已经成亲许久了,但是对于昨天晚上才把娘子吃到嘴的沈安然来说,两个人这会儿正式新婚燕尔的时候,自然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的。
这个时候正式洛阳牡丹开放的时候,沈安然白日里面拖着叶浅欢在洛阳城里面随处乱逛,赏花,吃美食,夜晚就拖着叶浅欢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每每都被叶浅欢骂了个半死。
清风酒楼里面,沈安然正拉着叶浅欢坐在上面喝茶赏花,忽听楼下一阵吵闹。叶浅欢好奇的转头看去,正见一大汉站在酒楼里面大喊道:“我去你他娘的!大爷我最烦小白脸了,像你这种无耻的小白脸就更烦!”
一眼看去,这个大汉的背影,似乎有点熟悉。
被那大汉骂的人身穿一身水蓝色长袍,手里面拿着一把扇子,手里面正搂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不放。他被那大汉骂了,倒也不恼,用扇子挑着那女子的下巴,凑在她的耳旁轻轻的闻了闻,忍不住开口道:“好香!”
他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宴通,只见他朝着地上大吐了口唾沫,骂道:“他奶奶的陈子阳,大爷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是不是?”
陈子阳搂着早就被吓坏了的女子嘲笑道:“我说宴通,你现在自己不行,改吃素了,还不让别人开荤了?”
宴通听罢抄起家伙就冲了过去。“你爷爷的你他娘要开荤爷爷我不介意,但人姑娘不愿意,你就不能强抢民女!”
叶浅欢看着,突然“啊”了一声,看着沈安然开口叫:“这不就是一年前要抢满城的那个大汉?”
沈安然被叶浅欢这样一说,也想起来了。“好像真是。”
这人怎么……一年没有见,从恶棍变成了侠士,现在改行侠仗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