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雷光将拜兰公爵一行人带回来时已是凌晨,齐老板已经睡了。
齐格飞一脸慵倦:“见我有什么用,有什么话先憋着,等克琳希德来了和她说。”
无非就是谈判是否保留爵位,留下多少领地的问题。要论齐格飞的想法,别说爵位,他连命都不想留着。
安定民心的傀儡只要有卢修斯一个留着拜兰之血的纨绔就够了。这对父女对南境的影响力,留着过年只会是祸患。
可毕竟涉及护国公爵,兹事体大,自己不好越俎代庖。最终的裁决还是得王女殿下亲自来做。
况且齐老板也不想再多事了,他就等着夏侬完成任务时的语音提示了,眼前的香槟就是为了那一刻准备的。
总感觉好久没听到那个声音了,真是颇为想念。
罗兰不疑有他,转身退出房间。
“慢点。”
齐格飞睁开半只眼,有个人他确实想见一下。
那个混蛋之前差点把自己的任务都搅黄,也是他派傻大个来绑自己的。虽然就结论而言,自己获得了伏尔泰这么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但这和那是两码事!
可以说,在本次持续大半年的阶段任务里,那个人以一己之力给自己带来了最大的麻烦。
众所周知,齐老板是个极度小气的人。
他站起身,屁股刚刚离开沙发随即便坐了回去。
开玩笑,哪有胜利之帅去见败军之将的道理?
他一边从茶几上拿过起子和香槟,瓮声瓮气道:“把弗雷德里克那小子给我绑过来,拜兰家族有什么诉求,让他传达吧。”
齐格飞决定了,之后去白垩旧都找傻大个,就把这个大王子挂在最前排的旗杆上,晾他伏尔泰不敢不开门。
……除了这招,他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打败那位“不沉骑士”。
然而,刚准备出门的罗兰一脸茫然的转过头。
“阁下,我们没有见到弗雷德里克大王子殿下。”
…
冰冻的麻痹感从尾椎骨升起,顷刻间直达天灵盖。
如同坐上了烧红的烙铁,更像是心理创伤引发的应激反应,齐格飞整个人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
…………
…………
梅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不安。在两名卫兵的看押下,推门进入休息室。
沙发、茶几、未开盖的香槟酒,端坐在桌案后,面容藏在兜帽下的男人。
蔓延开来的寒意,凝固滞涩的空气。
宰相……
少女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连忙从怀中拿出信封。
刹那间,黑袍裹着一阵寒风直接撞到自己的眼前。
扑面而来的恐怖压力令梅莉脚下踉跄,向后仰去。
却紧接着,被抓着手臂拉了回来。
齐格飞从女孩手中夺过信封,没有撕开,而是打量着这个年龄和自家妹妹一般无二的拜兰千金小姐。
“你自己有看过吗?”
梅莉摇摇头:“没,殿下说一定要交给您。”
“我?”齐格飞眉头锁的更紧。
不是克琳希德,不是罗德里克,而是自己?
为什么?
“啧,这对兄弟,都喜欢给人寄信吗?”
回忆起上次罗德里克送来的那几张照片,齐格飞的心情就不太美妙。
犹豫了许久,他取下火漆。
出人意料的,里边不是乱七八糟的照片或者别的什么。
真的只是一张白纸黑字的信,字迹极其端正,简直像是打印出来的一般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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