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深和李娟后来怎么样了,程安雨没有再向竹子问起。
程安雨彻底放弃了在夜店的摆烂生活,她将小屋重新收纳一番,丢掉了一切和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有关的一切物品。
还顺便戒掉了香烟和酒精,卸掉了脸上厚重的妆容,重新买了绿植给家里添置了些许生机。
到超市买了新鲜蔬菜瓜果和肉蛋奶,将冰箱塞得满满当当,每天自己做饭洗碗。偶尔到书店或者图书馆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宛如经历野火后的原野,一点一点长出新的嫩芽,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在看什么?”
正窝在书店一角看书的程安雨,掀开软帽帽檐,许久不见的苏晓鸢,正揣着笑站在自己脚趾前方。
“《面纱》。”程安雨合上书,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里除了许久不见的欣喜,还有一些尴尬和歉疚。
“对不起晓鸢”程安雨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不敢抬头看苏晓鸢。
苏晓鸢倒是大方起来,亲昵地挽起程安雨的手,一脸俏皮道:“没关系,我早就原谅你了。”
程安雨不解,晓鸢不是拿了钥匙吗,这个傻子该不会是忘了吧,于是擦擦手上的水渍,就赶紧去开门。
刚才电梯里走出来的苏晓鸢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不轻!失声尖叫!
苏晓鸢不停往后退着,一个不注意,俯身冲向程安雨的家,反手就把门关上反锁起来。
“你都干嘛去啦!快说快说!”程安雨马上打了鸡血一样八卦道,她才不好意思说那段时间是因为自己赶走了苏晓鸢,心虚不敢联系苏晓鸢。
正值周末,没去处的苏晓鸢正愁员工宿舍带着烦闷,便一口答应下来。
苏晓鸢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颤抖着双手,却不敢去触碰程安雨的伤口,“安雨?你别吓我!你醒醒!安雨?安雨!”
程安雨想要解释,但不知从何开口,只好心疼地看了眼苏晓鸢,又嘟哝道:“真的对不起,那时候。”
不过通勤距离太远,苏晓鸢一想到大清早就要爬起来赶两个小时的公车就害怕,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自己还想多睡儿懒觉,还是算了吧。
苏晓鸢笑意盈盈,满足地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问程安雨:“你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都干嘛去啦?”
程安雨脸上的阴雨一扫而过,把苏晓鸢的手挽得更紧了,晴空灿烂地说道:“没问题!还是你喜欢的日料怎么样?我知道这里新开了家日料店,味道超棒!”
苏晓鸢说完就摘下身上的围裙,拿上家门钥匙乐颠颠地出了门。
“你不是拿着唔!”
黑衣人灵活地闪避,又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匕,将刀尖对着苏晓鸢就挥舞起来。
程安雨望着苏晓鸢,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苏晓鸢把书龙头关上,轻松地说道:“好啊,你要喝什么?”
黑衣人并没有纠缠,逃窜了。
苏晓鸢从自己毕业后开始说起,先回了趟家,把行李安置下来,又四处求职,最终敲定了西城一家酿酒企业在里面做实习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