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尖着嗓子,情绪开始不受控制,“没错,我是个疯子!但这不都是你们逼的吗!”
回忆到这里,苏宓沉默了。
他黑趁着脸,简单将事情的经过概括为两人出游意外遭遇车祸,他胸骨断裂错位住院,病情好转之后,原本很是关心他的程安雨突然提出了分手。
后来得知肇事车主是楼兰之后,他再次找上楼兰,楼兰却丝毫不愧疚,口出狂言:“我就想她死,我就是要程安雨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不清楚这楼兰什么来历的宛默默,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楼兰狂妄的话语身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宛默默吞了吞口水,碰了碰苏宓的手肘,“这个楼兰是”
苏宓很不想再提起这个女人,可为了打消宛默默的疑虑,顿了顿才继续,“程安雨一个同事的老婆,据说程安雨和她老公有过些矛盾。”
宛默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么做?”
受了什么刺激?
苏宓像是被戳到痛处,眉头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确实,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找上楼兰,估计她也不会将手伸到自己身上来。
苏宓清楚地记得,程安雨问他的那句话—你有没有去找过楼兰?
事实不可否认,他确实找过。
纵火案之后程安雨养伤的那段期间,他不听程安雨劝告,执意挖出了楼兰的线索,带着人将她教训了一番。
估计程安雨早就知道楼兰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所以才会劝诫他不要这么做。
可当时的他怎么听得进去。
他以父母介绍合作为由,邀请了楼兰到一个高级会所,昏暗的包厢里几名壮汉蓄势待发,只等楼兰的到来。
毫不知情的楼兰赴约,进门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苏先生这是?”
楼兰将手拿包放到桌上,坐上松软的沙发,目光犀利。
苏一青端起酒杯,“就想请你喝一杯,楼小姐赏个脸吧?”
楼兰警惕地审视了几名壮汉,响亮地撞向苏一青的酒杯,“苏先生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出门还带这么多保镖啊?”
苏一青一饮而尽,勾人的桃眼笑得邪魅,“比不上楼家,家大业大,杀人放火的事说做就做。”
楼兰端酒杯的手颤了一下,酒水洒了出来,随后故弄玄虚地回话,“我们楼家向来遵纪守法,不知道苏先生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苏一青忍够了,像这种不要脸不要皮随随便便就拿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女人,他只想将她踩在脚下狠狠鄙视!
苏一青掏出手机,将那个纵火犯的视频放了出来。
视频里贼眉鼠眼的男人,老老实实交代着楼兰指使他做这一切的经过。
楼兰瞬间脸色煞白,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
苏一青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眼神,几个壮汉走上前来,将楼兰按得跪在酒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