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陆弘驱车把韩冰和许倩送回学校,再载着陈羽燕回到了住处。
一进家门,还没坐定,沉默了一路的陈羽燕突然问道:“陆弘,韩冰她爸见你做什么呢?”
陆弘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脸不虞的陈羽燕,笑着捏了捏她光滑的下巴:“羽燕,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我吃什么醋。”陈羽燕白了他一眼。
陆弘大笑说道:“你怕人家她爸把我叫去,是要查看一下我适不适合做上门女婿?”
陈羽燕没好气地说:“那也得人家韩冰看得上你才行。”
陆弘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陈羽燕不爽了,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认为自己现在有身家了,可以和她门当户对了吧?”
陆弘耸耸肩,没有说话。
陈羽燕更气苦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弘笑了:“我说羽燕,有些男人是坏,但你不能一杆子把所有的男人都打下船呀,至少我还是好人滴。”
陈羽燕哼哼说道:“你最坏了!”
陆弘坏坏一笑,一把搂住了陈羽燕,箍住她的细腰,嘿然说道:“我怎么坏,这样吗?”说完下身挺了挺,碰了碰陈羽燕的小腹。
陈羽燕顿时脸色绯红,娇艳欲滴,陈氏九阴白骨爪施展开来,狠狠一扭,气道:“早知道你是个坏胚子,我就……我……”
陈羽燕越说脸色越红,精致白皙的脸蛋像抹了浓厚的胭脂,诱人极了。
陆弘笑得更坏:“你就怎么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是不是应该早点跟我……嘿嘿,你懂的。”
陈羽燕推开他,走进房间,找了一套睡衣,回头对陆弘说道:“你出去,我换衣服午睡,下午还有课呢。”
陆弘眼睛一亮,涎着脸说道:“不去上了,我们……嘿嘿。”
陈羽燕白他一眼:“我是好学生,和你不一样!快出去啦,我要换衣服。”
陆弘不依:“都老夫老妻了,不就换个衣服吗,羞什么羞?别说看了,你身上哪处我没……”
“出去!”陈羽燕娇喝一声,把陆弘推出房,关了门。
陆弘站在门外不走,盯着门把,吞了口口水,这门应该也会像昨天那浴室的门一样没锁住吧?
伸手一拉,呃……手顿住了,没开!
再一拉,擦,还是没开。
陆弘窘了,看来他还是自视甚高了,这次美人鸟都不鸟他。
他有点沮丧,刚想走开,门啪的一声开了。
他不由大喜,以为有东西可看了,可惜,门是陈羽燕打开的,她已经完全换好了衣服,宽大的睡衣罩在身上,自有一股庸懒的风情。
陈羽燕有点惊讶:“你怎么……”还没说完,陆弘闪进了房间,死也不出去,她不由有点羞怕,“陆弘,你要做什么?”
陆弘耸耸肩:“你不是说要睡午觉吗,我也需要休息滴。”
“你到隔壁去睡。”
“为什么?”陆弘讶然,“这可是我的房间。”
“那我到隔壁去。”陈羽燕说完要走。
“别。”陆弘拉住了她,把她推坐在床上,深情地盯着她明亮的眸子,温柔了许多,“羽燕,我不逗你了,你在这里睡吧。唉,想想我真可怜,被人赶出家门。话说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好不好,连床都不给我上?”
陈羽燕羞红了脸:“我怕你大白天要干什么坏事。”
“如果我老老实实呢?”
“你会老实?”陈羽燕没好气,甩开他的手,躺到了床上去。
陆弘笑了,也卧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不试过怎么知道?”
陈羽燕身子轻颤:“陆弘……我下午真的还有课。”
陆弘头抵在她秀发之上:“我就抱着你而已。羽燕,抱着你我就能安心了。”
陈羽燕回过身来,缩进陆弘怀里,喃喃说道:“我也很安心。”
陆弘难得不起什么坏心思,轻拍她的粉背:“睡吧睡吧。”
陈羽燕却坐了起来,拉起陆弘,脸色更忧:“陆弘,你说韩冰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总觉得她话中有话,看我们的目光也很奇怪。”
“你是说有关张三风的事?”陆弘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是黑客……”
陆弘轻轻一笑:“羽燕,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国内的所谓的黑客,成千上万,她就算怀疑我又能怎么样?你不理她就行了。”
陈羽燕还是担忧:“那她叫你去她家做什么?”
陆弘耸耸肩:“你也知道,她爸是我参股的那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也许是叫我去协商一些公司的事吧。”
“是吗?”
“应该是吧。”陆弘说这话也有点不自信,韩东方他并不认识,连一面都没见过,如果公司事务的话他应该找林革商议。现在他偏偏要见自己,肯定不会说是见个面那么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事,陆弘一时也想不清楚。
他苦笑一声:“我连她爸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至于为人,那更没有一点头绪了。”
陈羽燕担忧说道:“陆弘,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见韩东方之前你是否要了解一下他。我直觉他找你不是好事。”
“女人的第六感?”陆弘微笑说道。
“怎么,我们女人的感觉就做不得准?”陈羽燕生气了。
“准,很准!”陆弘赔笑不已,瞥了瞥陈羽燕的俏脸,心想如果女人的感觉可以相信的话,她会不会感到自己与许晚晴有半腿呢?
打了个激灵,他不敢再想下去。
吸了一口气,陆弘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见他之前我也要打探一下他。早知道刚才不应该那么爽快答应韩冰下午去她家的。”
“你可以找你们那个大股东了解一下的嘛。”
陆弘闻言心中一动,笑道:“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羽燕,你下午还要上课,先睡吧,我到书房查点资料。”
陈羽燕羞道:“你不睡了吗?”
陆弘盯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嘿然笑道:“你不怕我使坏了吗?”
“大白天的,我怕你?”
陆弘笑得更坏:“我最喜欢大白天做点爱做的事了,嘿嘿,看得清晰,更刺激嘛。”
陈羽燕脸红了,瞪他一眼:“滚!”
陆弘连滚带爬下了床,刚想离开,想起一事,说道:“羽燕,你等一下,我给你一样礼物。”
“礼物?”陈羽燕还在疑惑,陆弘跑出去一会又奔了回去。
陆弘捧起陈羽燕的手儿,把手中的东西递到她手上,柔声说道:“这是给你的。”
陈羽燕定睛一看,是一张银行卡,她不由愣住了:“陆弘,这是?”
陆弘说道:“你们女生不都是很喜欢逛街吗,一卡在手心就不会慌了。”
陈羽燕明白过来,把卡塞回陆弘手上:“陆弘,你的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
“我……我心里不舒服。”
陆弘一愣,捧起她精致的脸儿:“羽燕,你说这话可就太傻了,你我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当然也是你的。”
“可是……”陈羽燕秀眉轻蹙,还是不大舒服。
陆弘重新把卡塞到她手上:“拿着,我都说了,我的也是你的。我是想让你有时候用钱方便一点而已。”
陈羽燕犹豫了一下,看到陆弘温柔深情的眼睛,心软了,叹一口气说道:“好吧,收下就收下。反正韩冰说了,你现在是有钱人了,我们是打土豪分田地,呵。”
“这才对嘛。”陆弘笑了。
“卡里有多少钱?”陈羽燕笑着问了一下。
“五百万。”
“多少?”陈羽燕以为听错了。
陆弘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万。”
陈羽燕慌了,手足无措:“陆弘,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钱了?之前不是说买了玉啊戒指什么的只有四百多万了吗?”
陈羽燕真的吓了一跳,五百万,就这张小卡?她有点懵了。
“放心吧,没事的。是林大老板担心我哪里要用钱,因此又打了一千万给我。我呢,把之前那四百多万留给了我爸妈,另外一千万你我平分,哈,羽燕,你现在也是小富婆了哦。”陆弘淡笑说道。
这话几乎都是假的,林革和他说好了的,年底再分红,怎么可能一个月不到又给他钱呢,何况现在雅宝公司也是用钱的时候。这一千万是张文那笔钱的一小部分,除了捐出去二十五亿,他还留下了十亿。当许晚晴把那几个瑞士银行的帐号给他之后,他二话不说,把那十亿分作几份转到了这些帐号里。又不好一时把钱都拿回国内,因此办了两个卡,只转了一千万进来,免得引人注意。
陈羽燕还是有点懵然,手里的这张卡有五百万,还是她的?
之前看陆弘凭空有了一千万,她已经无法想象,现在轮到自己,她有点吓怕了。
深吸一口气,陈羽燕转头问陆弘:“如果我不收这卡你会怎么样?”
陆弘严肃说道:“我会很不高兴,我会觉得你没有把我当作你的一部分,你太见外了!”
陈羽燕突然笑了,把卡扬了一扬:“不错,我得收下,另外,把你那张也给我,我替你保管!”
“啥?”陆弘愣了一下,她怎么转变得这样快?
陈羽燕嘟一嘟小嘴:“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是你的女人,我当然有权利和有义务帮你守好钱关。快拿来,我替你保管,要用了你再找我。”
陆弘苦着脸:“不要啊,钱是英雄胆,没钱我寸步难行呀。”
陈羽燕哼了一声:“英雄?想做救美的英雄?”
陆弘还真怕她没收了自己的卡,撒腿撤退了:“羽燕,你好好睡觉,下午才有精神上课。”
“陆弘!”
陈羽燕大声叫住跑到门口的陆弘。
陆弘回头过来,苦着脸:“羽燕,你不会那么狠吧?”
陈羽燕顿了顿,目光似水,呢喃说道:“陆弘,我……我爱你。”
陆弘愣了一下,目光也柔和起来,回到床边,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笑道:“我也爱你。睡觉吧。”说完帮着陈羽燕躺下,拉过薄被为她盖上。
陈羽燕轻柔地躺下来,深情地看着陆弘。
陆弘俯下身去又亲了她一口:“睡吧,下午我再送你去学校。”
“嗯。”陈羽燕轻应一声,闭上了双眼。
陆弘轻笑一声,转身出了门。
其实他也很想躺下去抱着美人好好睡一觉的,可惜心头挂念着下午要去韩冰家见韩东方的事,他就没了这个心情。
他总觉得韩家之行会有意想不到的事要发生。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还真得通过一些渠道查一查韩东方的为人。
到了隔壁书房,打开电脑,进入系统分身,刚想查一下韩东方的资料,系统突然提醒说有邮件。
邮件?
陆弘反应过来:北冰小雨。
他气极反笑了,如果之前没有猜测错误,这次中韩黑客大战就是他们国安设置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引出他这个审判者,揪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一想到自己像个傻帽一样冲上去帮人家解围,人家却早就打定主意要收拾自己,陆弘心头的怒火就难以遏止。
现在对方又来邮件,做什么?
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了最大的傻x,玩弄了又玩弄?
打定主意看看对方要做什么,他打开了邮件,这次不至于满邮箱都是邮件了,只有一封,还是北冰小雨发的,一开头感谢了审判者一番,说他们全体上下都感谢审判者的拔刀相助。
拔刀相助?
陆弘看得直翻白眼,是啊,相助,差点相助人家把自己给黑了,还拔刀相助呢,怎么看都像是挥刀自宫!
感谢完之后,就是北冰小雨的请求了,问审判者入侵三星集团和现代集团的时候,是不是拷贝了对方的各种资料,如果是的话,请审判者把一些重工方面的机械资料给他们,当然,谈条件卖也行,她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国家需要这方面的研究资料。
陆弘对她已经没有多少好感了,上次她也是诚恳地请求自己帮助,暗地里却下刀子,现在有求于自己,又放低了姿态?那下次呢,还会不会继续给自己使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