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瑶坐在瑞香食府,心想上午铺子生意这般不景气,下午做了宣传,到了傍晚一定会好起来。
对面的川儿面再火又能怎么样?他们食府来一桌,顶得上他们十桌了。
哼,她还就不信了,他们一间饭庄弄不过一间面馆。
再说,去那面馆的,顾客不就是图个新鲜吗?待到新鲜劲过了,人们也就没这么大的兴趣了,这种排队的盛况早晚会散去。
然而,她在铺子里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生意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是一桌客人也没来。
魏明瑶纳闷地下了一楼,看着空荡荡的食府,斥责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
“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有没有出去好好做宣传?”
领头的伙计道:“回四姑娘,依姑娘的意思,我们将菜单全部都发了出去,且都做了邀请,绝无半点马虎。”
魏明瑶质问:“那怎么一桌客人也没有宣传来?”
掌柜的此时心火直烧。
还用想?一定是新菜单发出去后,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瑞香食府换了菜,干脆想来的都不来了。
这个四姑娘不懂经商,却偏偏主意正。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缓声道:“四姑娘,定是那些顾客不熟悉新菜,所以就都不来了。你看,我们要不还是……”
魏明瑶冷哼一声打断他:“哼,都是些老死板,换个花样连尝尝都不敢。罢了,用不着着急,本来重整经营就是需要时间的,食客们早晚都会被新菜品吸引过来。明日你们接着给我出去发菜单,街头巷尾的多发一些,宣传力度要够大才行。”
掌柜的脑袋胀得厉害。
脸上愁云密布。
魏明瑶冷眼看他:“怎的?不听我的?”
“不不不,依四姑娘的。”
再愁,饭碗也得保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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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三日,食府的生意依然没有半点起色,除了一些随便进来的几桌过客,几乎没有一个熟客进店。
魏明瑶心里不服气,心里将责任归咎于伙计们的宣传不够给力,不然不会是这般情形。
同时她也觉得,定是因为新菜谱需要给食客一个适应的时间。
不是着急的事儿。
况且已经过去了几日了,今日怎么也该有起色了。
这日,她照旧在瑞香食府坐镇,亲自看着那些伙计们带着菜单出去做宣传。
伙计们知道如今铺子面临着大危机,哪一个做起事情也不敢含糊,他们到了一个人流很大的街区做宣传。
见有阔气的马车路过,还会往轩窗里塞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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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远候今日刚好带着他的上官宋大人和另外几个同僚去瑞香食府喝酒,这几日魏明瑶一直在瑞香食府忙活着,他正好去看看她经营得如何。
宋大人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路上,宋大人问他:“魏大人,你说我们要去的食府在石槽街?”
毅远侯道:“对,没错,叫瑞香食府,是我府上经营的老牌饭庄了,菜品味道十分正宗,都是下酒的好菜。”
宋大人点头:“这两天,我府里的管家说石槽街新开了间面馆,味道十分的好,内人闹着也想要吃上一碗,如此,待会儿正好可以顺路给她带一碗回去。”
毅远侯皱眉:“面馆?嗨,我食府里就有面,到时候让食府的面点师傅好好做一碗,给宋夫人带回去即可。”
宋大人道:“诶,听说那一家的面,是个外地来的厨子做的,味道不同于咱们京城啊。据说这中间还有一个故事。
这面条师傅怀揣着绝佳的手艺,进京的时候却是个乞丐装扮,到各个商户的门口寻求合作,结果都被当成乞丐给打发走。幸而后来遇到了一个慧眼识珠的掌柜,让他展现了自己的手艺,这才有了现如今这家面馆。听说现在这家面馆生意火爆得很,十分受老百姓的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