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当时就急了,她太阳穴上方的额骨凸起了青筋,一般这种面相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八字阴火较旺,而且天干缺水,所以性子急躁,至于生理上体现的则是一激动脸就红,伴随着说话语速快。
她说:“这是我们家的果园,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就告诉族长,让他派人来给你赶出去。”
我不太喜欢她这样的态度,于是说:“你请随便吧,我就在这儿等你来求我,三日?我现在看你最多两日,就得来找我。”
女孩打又打不过我,那些狗还不咬我,没办法便气呼呼的牵着狗向远方走去,其实我心里也有点疑惑,第一疑惑的是女孩儿摆明了就是汉人,咱们汉人除了大家族以外是不会称呼村里的长者为族长的,第二个疑惑,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地山清水秀,虽说无云龙腾起的山势,但也绝非穷山恶水,不过那女孩儿确实太刁蛮了。我又领着驴到了溪水边,为它清洗伤口,要说这驴其实也挺厉害的,它面对五条狗,也只是受到一些皮外伤,等我给它擦拭的时候,驴脸表现的更是极其享受。
看着驴我有点哭笑不得,其实按道理来说,我俩的命运都差不多,它是龙种,而我也在长白山那一战过后成了龙,可现在显而易见,身为龙种的驴被狗咬,而我这华夏第一龙气却被人打得像是身体被掏空了。甚至,我还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很像唐僧,虽然有如来佛弟子的名号,但自身却依然是手无缚鸡之力。
“想不想果老前辈?”我说。
那驴听到张果老的名居然又‘阿厄阿厄’的叫了起来,咧着大嘴像是控诉一样。我哈哈一笑的继续说:“得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一直叫毛驴不是很顺嘴,这样吧,我看你不是劫道就是偷酒,与我那好朋友性格很像,她叫大胆,那你就叫大毛,怎么样?”
“阿厄”的叫了几声,没有表现出反感,随后又躺在地上开始打滚,与我表现的很亲密。
回想瓦屋山的最后一战,至于我杀没杀掉穆英凡,这个不太清楚,但既然挖了他的眼,那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乱子。不过我自身的麻烦却要多了许多,废了人家的独苗,那老道士能饶了我?而且现在我还觉得,其实玄虚道长最初劫掠何仙姑,可能从那个时候的他便已经入了魔道,后来大师兄帮他换心,算是给了他一次机会,如果按照大师兄说鬼妖压在天师像下,现在我觉得,很有可能天师像下什么也没有。
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随着毛驴自己洗澡,我躺在草地上,忽然发现这段时间一直忙的没时间吸烟,甚至差一点都快要戒了。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此时的我应该还在四川的大地上,那这里距离西藏算是已经很近了,回想起蔣诗雨被带走时的样子,我只能长吸了口气,安慰自己短暂的离别算不得什么,只要我按照祖师爷的要求解决了功德带上的九龙,以功德重塑龙身,最后一跃成仙,那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了。
至于大师兄成仙以后,天下间的风云格局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那也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此时身处世外桃源之地,嗅着清风带着泥土的清香,也别有一番滋味,两天的时间,我在林中饿了就是水果,渴了饮溪水,每日打坐修习道经,闲暇时候钻研术法,随日出而动,伴日落而静,并且自从上次辟谷过后,我确实要比当初多了一分出尘之气,就以我目前的气质,出去算卦至少五千打底。
不出我所料,第二日,那女孩儿就带着人来找我了,瞧他们的穿着打扮均是汉人,并且我还发现这家人是女强男弱,就好似走在最前面的人,应该是女孩儿母亲,他父亲则像是个跟班一样,就连跟着带来的家人也多是女人要比男人气势足一些,此现象也算是解释了女孩儿脾气为啥暴躁了。
大毛的腿恢复的还算可以,正巧此时那驴双脚搭在树上摘荔枝,看的女孩儿的家人也是渍渍称奇,我观女孩儿面向,只见她印堂暗淡,五官模糊,黑眼圈也很重,瞳孔微缩,显然是受了惊吓。
我率先开口:“我前几日所说的,你考虑清楚了?”
没等女孩儿开口,她妈先不干了,指着我就脏话连篇:“妈卖批的,是不是你对我们家姑娘做了什么邪法,赶紧给我解开,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走!”
“对,我可告诉你,我们村里有法师,只是人家现在不愿意和你一般计较,你立刻把邪法解了,马上滚还是来得及的。”又有一中年女人说话。
她们家男人皆不多言语,老实巴交的躲在一边,来了一共五名女人,她们各个长牙五爪的把我围在中央,大有好好教训一番。于是我坐在了草地上打坐,任凭她们张嘴骂我,而我则只是在数数:“1、2、3。。”
其中一戴着红头巾的妇女破马张飞的骂:“你数什么数,我就问你解不解我侄女的邪病,不解决你也甭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