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与高虎同时结巴的说:“真,真特么的快!”
此时车速还在缓慢增加中,从高虎的表情上我发现,好像刚刚大毛超车时的龙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得清,它激荡的咆哮,与当初在瓦屋山唤九龙时的神态气质一模一样。
到了前面的三岔路,大毛应该是怕自己跑丢了,它很聪明的选择了刹车。
等我们追上它,大毛此时已经从刚刚的红眼恢复到了常态,不过却依旧是咧着大板牙的表情,下车后,我走到它近前,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表示赞扬,可手上的湿润让我不禁的低头一看,没想到它的汗水竟然是红色。
我瞪大双眼,这不就是在高速奔跑时汗腺分泌血液么,要放在过去,都是称其为‘汗血宝马’,可今天的大毛它却成了‘汗血宝驴’。我夸了它几句,与高虎又回到了车里,再次开车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刚刚大毛霸气的超车,已经足够为自己正了龙种的名声。
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到了高虎所居住的家属区,九十年代末期的建筑,楼道很干净,见了高虎的母亲,她人真的不错,主动邀请我进门,等她得知大毛的灵性后,同样表现出十分喜爱的态度。可是,眼前又遇见了个小麻烦,那就是大毛太肥了,它根本进不来门,没办法,老太太就给驴弄了一床被子扑在了走廊里,让大毛打起了地铺。
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不敢赶耽搁老人家休息,只是感谢了他们家老太太几句,自己便连忙倒在沙发上就睡了。
可第二天一早,最先叫醒我的不是高虎的母亲,而是警察!
事情的原因是楼上的人下楼遛弯,发现一头驴堵在楼道,结果人家就很自然的报了警,五点多前后警察登了门,最后还得是高虎去和人家交涉,而我赶忙主动把驴牵到了楼下,突然间小区里多了一头驴,这可也引起了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围观。
大爷大娘们围着大毛品头论足,其中有一位穿着太极服的老年人说:“小伙子,城里是不能养大型动物的,老头子我也怀念农村的生活,也是想念我那头毛驴,大爷我理解你的心情。”
早晨的空气湿漉漉的,我点头赔笑道歉,怕大毛超级有灵性的样子再吓着他们,于是就提前在它耳边告诉它,今天必须要装傻,大毛很听话,一直熬到了老头老太太们失去了兴趣,再等到了高虎把派出所的民警送走后,我和它同时长呼了口气。
高虎来到我身边,他带着我们一同出了小区,到了没人的地方,指着驴说:“一会儿不是要去坝美么?现在抓紧想办法把驴送走吧。”
“我骑着它去。”我说。
高虎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我:“开什么玩笑,将近五百公里的路程,你要骑驴去?”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虽说大白天骑驴虽说有点太张扬,但是整个云南省有一个特点,不论在云贵高原还是南部平原一带,所有的村寨都是较为集中,以至于公路两侧没有那么多的人家,道路曲折蜿蜒,导致许多的地方不适合人居住,再者省份人口相对较少,我觉得走便道应该没事儿,何况在这儿待的几天我也发现别的城市高速不让骑摩托车,这里却没事儿。
既然摩托车都能上,那等赶上高速人少的时候,我骑驴一样可以上,所以在我的固执坚持下,大毛成为了探究神秘古滇国的一员,不过除了我、托桑达、高虎、大毛以外,我们还有第五位队友,但与这个队友相遇却有点特别。
等中午我们几个离开了西山区,准备去长虫山接托桑达,我在大街上骑着驴,高虎前面开着车,街上人少的时候就让大毛跑的快一点,等人特别多的时候,尽可能让它表现出一头正常驴的样子。
等高虎进山去接托桑达时,他让我留在山下等着他,我自己干待着也没意思,就四处闲逛,进了一所小村庄,找间商店买了盒烟,可赶上老板没零钱,他让我等一会儿,就出去给我找钱了。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门外的吵闹声引起了我的好奇,接过了老板找来的零钱,我出了商店看见道路南边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吵的很凶,像是起了什么争执。